“洛闻初!”他声色俱厉,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姓洛的你给我滚出来,留下张纸就是你想了这么多日的解决办法?简直狗屁不通!”
沈非玉这才注意到贺知萧手中攥着一张纸,只不过已经被他捏变形。
“洛闻初!”
贺知萧一连喊了好几声,始终无人回应,沈非玉本来打算打过招呼就自行退下,见此上前一步道:“师叔,师父他恐怕是又下山寻酒去了。”
贺知萧黑着脸冷冷扫过,稍作思考,抬手指向沈非玉:“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堂堂掌门,如此像什么话。”
此时的洛闻初,正如沈非玉所说,窝在山下酒馆,左一坛陈年女儿红,右揽上好秋露白,面颊微醺,唇边浮着一抹酒醉后的痴笑,恍若无骨似的趴在桌上,眼角余光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楼下说书先生。
那说书先生鹤发鸡皮,胸中有没有沟壑洛闻初不清楚,不过脸上倒是沟壑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