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初反手裹住沈非玉的手,“好哇小非玉,趁机吃为师豆腐。”
沈非玉耳根一红,拿出那晚洛闻初的说辞平静回嘴:“师父比豆腐硬,吃不了。”
洛闻初默了一阵:“那天晚上,你都听到了?”
“有点意识,”沈非玉说,“还听到了师父唱歌。”
洛闻初:“……”
又过了一阵,似是哀悼完毕,洛闻初道:“走吧,别扰了师父他老人家的清净。”
二人身后的那两个小山包,好似两座忠诚的守卫,十年来一如既往的守护在此。
沈非玉问他为什么葬在此处,其实没有什么为什么,也不是他所说的那什么狗屁的爱自由。
不过是恰好。
——恰好在那个地方死去罢了。
当时的情况,连悲哀都来不及铺散开,更别提好好入殓下葬,草草挖了个坑就地掩埋,避免白骨露于野的凄凉。事后再寻来,却找不到哪块焦土才是师父的安息之地,他与贺知萧不愿打扰死者,便将师父的一柄断剑埋在那处,一同埋下的,还有恩师的女儿,他们的小师妹。
清明已过,今日又不是他们二人的祭礼,会到这儿来,无非是听了贺知萧一席话,深有感触,上这儿来发发呆罢了。
故人已逝,生者更应顽强的活。
他放弟子们离开的目的简单得很,然而知萧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