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颜暮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
“你怕人说三道四吗?”颜暮生的胆子越来越大,似乎是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安惠不讨厌这种感觉,当颜暮生来探班的时候她甚至是欣喜的,在她没来的时候抱着期待,猜测今天她是不是也会过来。
安惠只是怀疑颜暮生从何而来的勇气,使得她越来越勇敢了。
颜暮生拿过她手中的筷子,尝一口自己做的芦笋,味道不算鲜美,清淡的口味有种家常的感觉,和其他的美味佳肴比起来只不过是一道没什么味道的小菜,安惠这种人相比是不会想要的。
她低声说:“你不喜欢我来我以后不来就是了。”她迅速站起身收拾碗筷,想要逃离的心支配了她的动作,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安惠急着把她留下来,说:“我没有说不欢迎你来。”
她看到颜暮生这样才相信自己说的话好像伤了她。也许是她没有把话说清楚让颜暮生误会了。
颜暮生在她脸上看到了紧张,之前的情绪缓和下来。
因为在意所以变得惶恐起来,如同一颗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意一颗沙粒都能让她害怕不已。
颜暮生乐于付出,但是不想让付出变成作践。偏偏这两者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
菜重新摆开,这次安惠没有让她失望。
颜暮生问:“好吃吗?”
“不错。”安惠说。
在家里,母亲也是这样问父亲,而父亲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在母亲等待不耐烦以后才敷衍了一句不错。这种感觉是淡淡的,谈不上大喜,只觉是平常。
“你晚上会在家里吗?”吃完饭在颜暮生收拾东西的时候安惠问了一句。
颜暮生愣了一下,说:“这几天我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