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未央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饭菜上桌的时候,她用浴巾挤压自己的长发,吸收水分,走到客厅时候,柳夏年刚好端着碗筷出来。
柳夏年抬眼看了她一眼,为她放好碗筷,把她的饭端给她,然后坐上自己的位置,一起吃饭。
她们都习惯了沉默,无话可说又觉得说了也没意义。
沐未央不定期出现,然后突然消失。
柳夏年不会问她为什么来或是什么时候走。
吃完饭,路过柳夏年的书房,她在看书,桌子上堆着几本书,就足够把她的身体挡住。
柔软的短发刚没过耳朵,发色较淡,在台灯的光芒中浮动着一层金色。
沐未央在她书房门口停顿了脚步,看了她许久,再迈开脚步走向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的酒瓶已经被收走,凌乱不堪的床重新收拾平整,东西放进包中,放在桌子边。
沐未央跳上柔软的床,躲进被子里,狠狠的做了一个好梦。
她梦见这场雪一直下一直下,把整座帝都整个世界都给淹没了,世界被冰封冻结,一切都如寒武纪时候一样保持千万年的永恒。
玩偶
沐未央起来洗了一个澡,在滚烫的水中闭上眼想今天要做的事情。
热水的温度超过一般人能承受的范围,沐未央却喜欢沐浴在这个温度的热水中,肌肤被浇成了粉红,火辣如针刺。
她自浴室出来,裹着浴巾,身上的水还不停的往下滴。
昨晚的雪持续了一个晚上,从阳台往下望去是地上白茫茫一片,好像小时候顽皮的孩子挂下的泡沫碎屑飞扬覆盖了大地。
柳夏年买的屋子不是很高,能把下面看的清清楚楚,连早上出去上班的人走过雪地留下的脚印也能看明白。
早起的人把雪地踩出了一条道路,停车场里留着几个雪人,还有些穿的严严实实的小孩子在堆雪人。
冬天来得比她预料的要早,好像帝都的秋天就那么几天,秋高气爽,天气无比的高,高大的梧桐落了一地的黄叶,她在那个时候离开北京到上海去,等从上海回来,北京已经是冬天了。
拉开的窗户被一只手关上,挡住了她看风景的视线。
柳夏年也顺便把窗帘拉上,看沐未央就裹着一条浴巾露出大半洗得发红的肌肤的样子,说:“小心着凉了。”
“死不了。”沐未央笑着说。
床上放着刚从干洗店里拿来的衣服,上面的酒精香水和乱七八糟的味道被化学物质洗去,干干净净。
沐未央在柳夏年面前解下浴巾,往地上丢,穿上内裤和胸罩。
柳夏年靠在墙上,手插在裤袋中,看着沐未央的背,在她的脖子上看到几处红色暗痕,心里了然,不动声色的说:“最近还忙么?”
胸罩有些紧了,沐未央挺起胸膛,手绕到后面把扣子扣上,受凉而挺立起来的乳尖还没得到自由的呼吸就被塞进了束缚中,她拉扯着胸罩的带子,说:“还好,前几天接了一个广告,明天开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