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被她伤了眼的那个男人犹疑不定。
“万一,万一真的是……”
万一杀错了人,林厌没死却被他们失手杀了,想到林舸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抓着她的黑衣人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来回反复抚摸着那颗泪痣,似在确认些什么。
半晌,他抿紧了唇角道。
“验身吧。”
林厌受过枪伤人尽皆知,不是什么大秘密。
那伤了眼的男人猥琐一笑:“真有你的。”
林厌背靠着树,轻蔑地撇了一下唇角。
她还以为能有什么新把戏呢,古往今来,无非就是对陷入困境里的女性进行“荡妇羞辱”,来达到人格和精神上的彻底毁灭。
可惜啊,她是林厌,不吃这一套,即使在这里被羞辱,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咬断他们的喉咙,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妄图用这种肮脏龌龊的手段来逼她就范,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说,你究竟是谁?!”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
林厌微微偏过头去,不答。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们身后松树的树冠无风却晃动了一下。
林厌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还活着,她来了。
至于为什么躲着不出来,应该心里也是有着相同的疑问吧。
也好,索性也让她看个分明,让她死心。
林厌不仅没回答,在他又一次掰过她的下颌时,狠狠一口唾沫就啐了过去。
男人结结实实甩了她一巴掌,林厌眼前一黑,随即传来了裂帛的声音。
单薄的夏衣被人粗暴地扯开了,露出透明的肩带,以及肩膀上的纹身,却没有疤痕。
一朵曼殊沙华静静燃放在雪白的肩头。
花朵纤长又美丽,花枝蔓延进了更深的地方去,惹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