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徐未玲周围的压力骤然撤去,她的血液像是终于回到脑内,徐未玲吸入一口气,她的视线追随着赤发少女而去,后来的人聚集在那一圈,隐隐形成另一个势力团。
她知道,那是属于“伊甸塔”的人。
徐未玲想,大概是自己之前太过大胆的窥视激起了她的不满,所以赤发少女才会找上自己。
那又为什么放过她?
徐未玲吞咽一下,口袋中某个东西微微发热。
她摸了一下,拿出一张卡片。
在全白的卡面上,红色的恶魔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随时能将她吸进去一般。
眼睛……?
徐未玲收起卡片,视线在赤发少女身上停留一瞬,后立马撤开。
能放过她一次,不意味着还有第二次。
她可不敢尝试。
另一边。
利兹收起□□,她嘴角勾着,跳到贝利斯身边。
“贝利斯,那家伙不怕我哦。”利兹眯着眼,“这种时候还能左顾右盼,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太过警惕——对上我的眼睛也没有被蛊惑。”
贝利斯不以为然:“那种人也有很多。”
利兹耸耸肩:“随你怎么说,我觉得特别就足够了。”
“特别……”安谢莉呢喃一句,她看向利兹,“你没有给她下诅咒吧?”
利兹回望她,脸色写了三个字:你说呢。
安谢莉叹了口气:“被你关注上,不管最后怎样都不算是好事。”
利兹不以为然,她张望半晌:“泉月呢?”
“你没注意到伯爵也不见了吗?”
“奥,”利兹道,“那泉月和伯爵呢?”
贝利斯:……
贝利斯:“进生存游戏去了。”
利兹:“……哦。”
安谢莉安慰道:“有伯爵在没事的。”
“他能进去,但是就他被压制后那个脑子。”利兹满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不给泉月拖后腿就算好的了。”
“别想那么多了。”安谢莉在人群中找到克拉玛,“芙丽丝怎么办?”
“随便找个房间扔了自生自灭去吧,”利兹打了个哈欠,“本来也是她惹出来的事。”
安谢莉不赞同,她沉吟片刻,“让修女带回教堂吧。”
利兹无所谓那只虫怎么样,她困了,挥挥手顺着通道回去了。
贝利斯查阅着简讯,蹙眉叫住安谢莉:“你打开走廊了吗?”
安谢莉摇头。
贝利斯心沉下来。
安谢莉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贝利斯抬起头,一张影像投影在两人之间。
一个剃了寸头的壮年男人手里拿着沾血的匕首,他半蹲着蓄势待发,身边是倒下的同伴。
血淌了满地。
与他对峙的,是个巨大的藤蔓。
它生满倒刺,几株生长在一起,根部纠结在一起。
安谢莉指甲伸长半寸,又被她收了回去。
她颈间有盘绕的角浮现,在她情绪平稳后重新隐匿在发丝之间。
“‘塔’不会听我们的话,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泉月的指示。”贝利斯冷静道,“大概在季末游戏开始之前,我感受了塔的意念,它说还不足够。”
“‘意志’在指示它吸收更多的人来。”
安谢莉松口气:“只要不是有人为难我们就好。”
贝利斯:“不过我们要有得忙了。”
“走廊已经完全恢复了,还得感谢‘钥匙’。”安谢莉捻起那把纯白钥匙,“我先回一趟走廊,秦疏慵还在那里,我得把东西还给她。”
“关于这位不幸儿,我会派人去接应的。”贝利斯关闭影像,“下一次预选游戏应该很快就会到来,如果不出意外,会是一场很大型的游戏。”
“在那之前,还会有大大小小的独狼来到这里。”安谢莉把钥匙平直地插进虚空,一扇门浮现,“那么,通讯联系。”
虚空的门关上,贝利斯呢喃一句“通讯联系”后,将视线投向了她并不熟悉的那群人。
她好像记得,利兹说这里面有个人,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