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者的言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咳、咳咳——”
唐泉听到咳嗽和喘气声,寻着声音看过去。
第二个苏醒的是个大叔,穿着一身工装,此时他正揉着脖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
从他开始,所有人都在慢慢转醒。
不断有人出声询问,却没有人能够回答。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手机没有信号……”
“我们是被绑架了,还是…”
“呜、这里是哪里啊…”
“我还没有给妈妈打过电话…”
“这么多人,那罪犯应该挺多的吧……”
“我明明在车上,马上就能回家的…呜…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断交换着内心的不安,希望从彼此身上找到些共鸣感,以寻求安慰。
唐泉看向这里最先清醒的人,他看上去年纪不大,或许是个学生,穿着也十分简单,戴帽的灰色卫衣外面罩了件无袖马甲,马甲左右两边两个包看上去很能装东西。一条黑色裤子,一双黑色运动鞋。
后面有人接近。
“嘿,小兄弟。”
唐泉的右肩被轻拍了一下,他抖了一下,转身时离身后的人远了一点。
被疏远的大叔手停留在原处,他尴尬地笑了一笑,摸了下鼻子。
“我看你是最先几个醒的,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这是第二清醒的那个大叔。
唐泉打量着他。
这个大叔长得比较高大,发声也很洪亮,看上去很有中气,清醒速度也说明他身体素质不差。目前的情绪看上去比较稳定,但指尖有点发颤。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身有疾病,或许潜意识里仍有不安。
唐泉摇了摇头,只从怀里抽出那封信:“我只有这个,其他的我不清楚。”
大叔愣住,唐泉又摇了摇手中的信,他才醒转来在身上找了一下,抽出同样的一封信。
有几个人看着他的动作,不约而同在自己身上找着。
借此,唐泉瞥见了这位大叔信上的内容。
“做客…?”大叔揪着下巴,眉毛拧成一团,“还供餐,听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
那封信与他的稍有不同:
没有提到安谢莉夫人,也没有敬词。
唐泉挑了挑眉。
大叔看见他这副样子,问到:“怎么了,我们的不一样吗?”
唐泉道:“不,只是没想到我们住的还蛮近。我在203。”
大叔苦笑一声,向他伸手:“严正。正直的正。”
唐泉握上他的手,“唐泉,白水泉。”
严正点了下头,抓了抓后脑勺:“真是碰到邪事了,我真没想到坐个大巴能碰上这种事。我问了一下我周围的人,还有几个眼熟的,都是坐那辆过山路的大巴打算去s市的。本来以为车祸就是最不幸的事了,没想到…”
没想到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唐泉给他补上了没说完的半句话,余光打量着苏醒过来的人们。
除了严正和那个马甲男子,还有几个较为冷静的,除了他们,其他人要么聚集在一起,偶尔有几个人哭着吸鼻子。
那个格外愤怒着大声咒骂的人,在发现咒骂并没有用后,便打算冲下楼去。
严正看了他一眼,大声冲他喊道:“喂!别单独行动啊!”
那个人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严正一眼,眼里布满血丝:“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耗!”
他站在楼梯口,指着所有人,一字一句,仿佛咬着血:“你们谁,把我们搞到这里来的,自己心里有数!做这种事,当心出门遇见鬼,迟早遭报应!”
放完狠话,他气呼呼地下楼,没有管严正的警告。
所有人面面相觑,有几个人甚至离周围的人远了些。
大概是也有些信同他的话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把他们搞到这里来的,是现在没见过的人,还是就是身边一同醒来的“同伴”。
继那个人之后,有两三人也相继脱离了大部队。
严正回头,便看见刚才与他攀谈过的几个人也隐隐有些动摇。
他知道这个情况下很难冷静下来。如果不是那个叫唐泉的人眼里的神色太过于坦然,像是一切都还很正常,他只是一个走在街上的路人的话,严正也会比起现在更加烦躁。
严正的心在看到他这幅样子后猛地定下来,便觉得现在还算不上绝境。
先走一步算一步。
他挠了挠头,走向与他说过话的人,尝试去表达自己的想法:“现在的情况不是太清楚,我们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大家还是先不要走散了,就算要单独行动也一定注意安全。”
人群中另一道声音像是对峙般响起:“要不我们分组去看看,这里的男女比例也比较适当——”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边抱臂而立的马尾辫女孩,看着就要去揽。
手还没落到人家肩膀上,便被“啪”地一声拍开,另一个尖利的女声随即响起来:“你想去就自己去吧,别搭上我们。”
唐泉周围的女性舒了口气,马尾辫女孩儿往帮她的那个女人怀里一缩,对帮了她的女人笑了一下,回头瞪了刚才想吃她豆腐的人一眼。
发声的是一个高挑的女人,装扮得体,透着一股精明劲儿。她的头发盘在脑后,一身黑色西装,黑色丝袜加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
唐泉是不知道那双鞋有多高,他只知道能踩这么高的跟的女人一点也不好惹。
被打的人吃痛,当场便讹人索要赔偿,和他站一起的人也阴阳怪气道:“我觉得这小哥说的也没错,还免费给你当保镖呢,别不领情。”
女人瞪了他一眼,扯着嘴笑了一下:“你愿意被他保护领他的情就去吧,我们金贵这,不劳您们这些烂好心的人费心。”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严正觉得这样不行,但是他嘴笨,一时也没话讲。
唐泉沉默着,他没打算说什么。
三楼的舞厅开了半露天的天台,一间一间半圆形地延伸出去,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在等待众人醒转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去看过了。在这栋别墅的一侧,有一条数百米长的路,开在荆棘丛和栅栏之间,一直向外面通过去。
现在向外面看去,那一条路,连带着栅栏和荆棘,都被浓浓的迷雾遮住了。
不仅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