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火鸟小说网>都市言情>重生后被权臣标记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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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1 / 2)

越厉皱眉,换将一事,小舅舅在信里和他提过,但父皇一直未在早朝时提起,最难捱的冬天遂丹人都没有动静,他便觉得小舅舅至少还能在北原带到秋天,所以才放心去了江南道运粮,给周昀一个再次得到圣恩的机会,顺利插入北原里,这样他手里虽然再没有合适坐上北原统帅位置的人,但也钉入了自己的钉子,如此一来,大宁最重要的两个边关要地,都在他的眼皮下。

父皇还是父皇,方才被褒奖的焰气一下小了不少,若是能提前知道换去北原的是林淮英和卢飞,那无论如何,他也会想办法把周昀弄进东营去,小舅去东营虽是他回东都后最好的去处,但东营所受的限制太多,将领必须彻底终于皇帝,若是被人发现同别人牵扯不清,或许连命也会丢。

裴旻这步走得精妙,镇南侯再怎么支持自己的外孙,只要宁安帝在位,何乘元当了东营将,除非越厉十拿九稳能继承大统,海东就不会对他如现在这般义无反顾的支持。

谁都爱惜自己的羽毛,为了越厉的退路,镇南侯也会选择这么做。

他看了一眼越斐,越斐老神在在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方才驳了自己一句外,再未说过话。

越厉眯起眼,他不信老五对此半点不知情,邱连礼是能和于秉文齐名的老狐狸,朝中文官大部分都是邱连礼的学生,他晓得老五一直想要兵权,如今这个机会放在这里,如果不是邱连礼,越斐怎么可能半点不作为,就让裴越山这么拦他一手。

“何乘元。”宁安帝心中满意,觉得裴旻悟到了那日在东营里谈话里自己想要他晓得的东西,“不错,朕也是这般想的。”

“镇海侯一家都是守关将,将乘元放在北原,朕一直觉得没能让他真正发光,”宁安帝全然不复那日的恨铁不成钢,“如今填淮英的缺,朕觉得刚好。”

这话一说,便是直接定了,当即让德正研磨,亲自写了旨,当着百官面印下了玉玺。

“周昀便跟着淮英一道去吧。”宁安帝并没有忘记越厉的请求,用何乘元敲打了越厉后,便将周昀当做了糖喂给他,“监粮官便不必再派了,周昀有心,便好好做这个,北原粮草若出问题,朕便要周昀提脑袋来见。”

越厉跪拜:“儿臣替周昀谢父皇圣恩。”

宁安帝又咳了几声,正好这时小安子拉了德正后头的帘将药端了来,告诉德正已经凉好了,他自己也亲自试了药,没有问题。

德正将药端到御前,宁安帝喝完将空碗递回:“今日若无别的事,便退朝吧,朕也乏了。”

众官跪拜下去,德正喊了退朝,宁安帝招了陈执一道,在德正的搀扶下离开了。

越奚往回跟着裴旻来上朝,见到的都是宁安帝神采奕奕的模样,威严刚正,鬓发微白却总让人忘记他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今日他一眼便看出来宁安帝精神不佳,头一回觉得父皇开始走向暮年。

“左相好计谋。”越厉还对裴旻向宁安帝推荐了何乘元而不满,“削弱了本王的臂膀,左相是想推谁上位?老五?”

“能者任之,大哥这是在说何乘元不配做东营将,还是东营配不上何乘元?”越斐说,“父皇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本就属意何乘元,裴相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越斐玩味的看着越厉,手上扇子一下一下敲着自己手心,说:“再说了,东营便是父皇枕边的刀,何将军做了这握刀人,大哥该开心才是。”

越厉觉得越斐意有所指,心里一惊,他养亲兵的事,只有两个舅舅同周昀晓得,连母妃都未曾告诉,虽然越斐指的或许并不是这个,但也确实戳到了越厉的防线。

他虽被束缚了臂膀,但也不是毫无回环之地。

越奚是第一次见到两个哥哥之前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他往明堂上的那张龙椅看了看,或许是他本就没有打过那个位置的注意,一直无法理解为何越厉和越斐会因为这个而坏了一起长大的情谊。

高处不胜寒,越奚想,那般高的位置,即便有能比肩而立的人,一齐站在泰山颠看着万家灯火和袅袅炊烟,也寂寞得很。

“你的猫似乎不高兴了。”越斐不再理越厉,看着裴旻的猫,“方才还甩着尾巴开心,如今便耷拉下了,莫非是听懂了我们的话,在替你难过?”

越奚闻言,刷地又把尾巴立了起来,却不知这反应在越斐眼中变得更加灵性。

“哟。”越斐笑了,“当真听得懂?”

“若是只黑猫,便更灵了。”裴旻将越斐的话挡了回去,不过越斐的头一句倒是让裴旻心里担心起来,越奚前两回喝避子汤都没有什么反应,今日便蔫儿了,果然还是自己下药重了,后悔得紧却又没有办法,“臣还要去内阁处理公务,两位殿下如果无事,臣便先走一步了。”

“哎,本王可有事。”越斐说,“一道去罢。”

越厉看着两人,脸色沉了下去,强硬地从两人中间挤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哥有时候就跟小孩儿一样。”越斐摇着扇子,“他今日朝你发难,不过是觉得你抛下了奚儿罢了,我代他向裴相道歉。”

越奚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越斐,越斐也正看着他,一人一猫视线相撞,都感到一阵异样。

“真是怪事。”越斐说,“每回见你这猫,我都觉得亲近。”

越奚还记得越斐方才说自己灵性的事,即便后面这话让他更加紧张,但幸好是猫脸,动动耳朵,歪歪脑袋,圆眼睛无辜的看着越斐便能打消他心里的疑虑。

越斐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外公猜测这后头藏着让裴旻推冢的人,可他派人暗中围了相府一天一夜,相府里还是那些旧面孔,风流如温风白还会忍不住去花楼里吃酒,但裴旻的表现就真的是清汤寡水,无趣得很。

可小竹也说瞧见了裴旻的书童蹭跟着一个漂亮的人出门,越斐想了想,莫非是养在别处?

“小猫都这样,多见几次便愿意让你进他的领地了。”裴旻说,“推墓之事,臣在三年前便立起来时就做好了决定,并不是兴起。”

越斐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向我解释,我不是大哥。”

宁安帝如今的内阁只有裴旻一人,左相位一齐担了左右两相的职责,剩余的权利便都在宁安帝手里,故而内阁的院落空荡荡的,存放卷宗的屋都落着锁,裴旻办公的地方也搬去了都察院。

温风白今日休沐不在,去了他的私塾里教课,只晚上给越厉的洗尘宴会来露脸。裴旻原本想问问他近几日裴小六的功课,见不着人也只好作罢。

越斐则很少来这里,一众官员见到安王大驾,诚惶不已,幸好安王直接跟着裴相去了温风白的值房,裴旻过来都是用的温风白的屋子,温风白还特意重新布置了值房摆设,两人桌对着桌,说事时抬个头便好了。

如今温风白不在,他的位置自然被越斐坐了去。

都察院的宫人过来给两人奉了茶,走时越斐叫他关了门。

裴旻将越奚放在桌上,较早上刚起时那阵来说,避子汤的副作用也过了,他又恢复了精神,竖着尾巴在桌上踩着小猫步来回活动了一会儿,又伸了懒腰,觉得筋骨舒展开了,便又挨着裴旻的靠在桌上的手卧了下去。

“我也不和裴相废话。”越斐说,“我的人得了消息,遂丹这个冬天没有生事,是有人从江南给他们运粮。”

裴旻握杯的手收紧一瞬,脸上波澜不惊,说:“东都过了一个漫长冬天,北原只会更长,安王的人需得打听清楚了,要供遂丹的冬天,所花的财力可不小。”

“那是当然。”越斐道,“我原本以为父皇会因为镇海侯在海东,本着避嫌也不会教大哥去江南道,本想借此机会查一查,谁曾想父皇偏点了大哥去。”

“殿下疑心镇海侯也掺了一手?”裴旻揉着越奚的头,越奚仔细听事时,耳朵总是竖得很直,尾巴则会一直动来动去,就像他在人身时,想事总喜欢玩手指那般,越斐方才路上的话说不好是否有心为之,即便是重生成猫这样的天方夜谭裴旻也不敢托大,“何乘风虽护短了些,但为人继承了老侯爷,何况自我当初革新后,各地布政使两年一轮换,前后上任的地方需得足够远,起不了势,防的便是官商勾结。”

越斐皱眉:“裴相这是不信本王?”

“臣自然信。”裴旻说,“但殿下在燕王去江南道前便得知了这件事,纵使人在东都,也不可能什么也不知,王爷要跟臣谈合作,就得拿出诚意。”

裴旻勾了唇,说:“否则臣凭什么替殿下收拾烂摊子?”

“不愧是裴相,本王不过只给了个钩子,裴相便直接钓起来了。”越斐也笑了,“外公早年在渝州有一学生,叫向坤成,未入仕,转去做了布匹生意,往来大江南北,每年都会派商队去遂丹收好皮毛,老单于还在时,他就已经和遂丹做生意了。”

裴旻只点头,示意越斐继续。

“这几年向坤成退到幕后,儿子向林接了生意,不满足于现状,从渝州知府那儿疏通了关系得了粮食买卖的许可文书。”越斐喝了一口茶,“但大宁内的粮都是有数的,一方商贾决不可私自提高粮价,这生意便被他做到了遂丹,但去遂丹势必要通过北原边军的盘查——”

说到这里,越斐如同胜券在握那般,缓缓道:“这消息我只同你说了,希望裴相掂量好,裴国公年纪大了,再硬朗,也扛不住隐龙卫的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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