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裴旻格外无奈,“臣带你来地泉只是想试试,被药压着,能不能把信香控制得好些。”
不然若是就这么噬颈,裴旻觉得明日睁眼一定见不到小猫仔。
“那就咬啊。”越奚听他这么说,也不玩头发了,凑得近了些,两人中间隔了几朵栀子,“我晓得噬颈的坏处,但我接受你的一切,这还不够么?”
“不够,臣贪心得很。”裴旻直直看着他,像盯着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他布好了笼,等着越奚跳下来,“殿下晓得臣要什么。”
当然晓得,越奚手上突然用力,听着裴旻低下头在自己耳边肆意发出让自己喜欢的声音,忽然就懂了什么叫做情难自禁。
“我也心悦你。”
越奚撩着裴旻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被裴旻的反应所影响,色/欲是山岚之间最表面的东西,本能很容易就被掀起,越奚反思过自己,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尝试拒绝,对裴旻给予的一切全盘接受,若真的厌恶裴旻,自己哪能没有一点排斥。
实际上他现在根本舍不得、也不愿意让裴旻觉得是在强迫自己,有时候行动远比不上几句话的效果要好,只做不说便永远藏在阴影里,感情不是朝堂,实干和言辞都要抓在手里。
“我爱你,越哥。”越奚不断的重复,一遍又一遍地说给裴旻听,地泉水荡起了白色的浪花,他每多说一次,裴旻便更失控,失控变会得到越奚更多的爱语,不断反复,两人都忘了到地泉来只是想用裴旻一点点信香。
水面恢复平静时早已月上中天,越奚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你的猫明天不会出现了。”越奚陷在柔软的床被里,裴旻熄了灯上来,从背后圈住他,“裴相准备怎么办?”
裴旻在越奚的后颈咬了一口,已经注定有一阵见不到猫了,也得了自己想要了许久的答案,便不准备在压抑自己:“在家里等我?”
“我一定要去的。”越奚摇头,没有推开恨不得黏在自己后颈上的裴旻,“再喝一回避子汤吧。”
裴旻不说话了,甚至也不抱他了,退开了一些距离,冷了脸,绷紧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