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奚忽然抓起裴旻的手,学着父皇亲吻母妃那样在裴旻的手背上使劲儿亲了一口,然后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说:“没事的哥哥。”
裴旻:“……殿下?”
越奚说:“以后我——”
“疼你”两个字被生生打断,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于秉文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朝服,虽然年近古稀,满头霜白,但腰背挺拔如松,声音洪亮如钟,精神矍铄,就是不怎么爱笑,是个严肃的老头。
这是越奚对他的第一印象。
在后面,就变成了严肃且凶的先生。
于秉文双手背在身后,裴旻见了他,连忙站起来对他行了弟子礼。
越奚有样学样,也跟着站起来行了礼。
“旻儿可晓得今日何错?”于秉文没有看越奚,对着裴旻道,“可晓得领多少罚?”
裴旻抿了抿唇,直起身向于秉文摊开了手心:“作业功课未做,今日又迟到,按照老师规矩,该罚二十戒尺。”
于秉文点了点头,转身去书架上取出了戒尺,那戒尺是黑檀木的,上面还漆着竹,又扁又长,光是看着,越奚都觉得手疼。
二十下,于秉文一下没少,一点力没剩,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学堂里,裴旻被抽一下,越奚就跟着瑟缩一下,脸上的表情跟着难过一分,直到最后,竟是像抽在他身上那般,直接哭了出来。
“先生莫打了!”越奚那时虽然矮,但也有裴旻腰高,他搂着裴旻的大腿,在裴旻裤子上蹭着自己的脸,“哥哥手都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