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尽可能的大口深呼吸着,只想着一会要如何面对黑暗之中可能会突然出现的危急情况。
不知道是她过于紧张产生了错觉,还是原本就是出现了异常。
她居然感觉到了锦袋内的宝函在一点点变暖,并且温度好像还在持续变高。
啥情况?又作妖?
这时候不合适吧?
或许是她自己本身的温度把宝函焐热了,只要她现在慢慢松开,并且不去再瞎碰宝函,就会没事?
她一点点松开了锦袋,又安抚的拍了拍锦袋,假装这样就可以稳住宝函的异变。
她身侧的龟脸老人自进小道后就一直默不作声,只是缓慢的脚步声一直在程潇潇身边响起。
总不能一直这样不说话吧,她也不知道还需要这样继续走多久啊。
在黑暗里不知前行了多久,几度张嘴,程潇潇最后终是没忍住问出口来:“那啥,龟前辈,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她的声音很小但也算是清晰,身侧的龟脸老人肯定能听清楚。
只可惜她等了良久,除了龟脸老人的脚步声如旧,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程潇潇自认为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换来的除了沉默就只有无止境的持续沉默。
装聋作哑?
但是图什么呢?
总要有个原因吧。就是为了吓唬我,让我待会知难而退?
还是说……
还是说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机关,或是什么危险,留着等我待会触发了好算计我。
刚才说的那个‘百万’,是不是那个东西?
想到这里程潇潇也不继续往前瞎走了啊,这漫步目的的前进着,万一真出点什么事那她到时候可真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楚云深也不在这里,她都没个能依靠的。
程潇潇越是这样想,越觉得现在停下脚步就能够及时止损。
偏得对于她而言,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程潇潇的脚步确实停下来了,但是龟脸老人的脚步却没有,并且他的脚步声一直萦绕在程潇潇身边,像是循环播放的歌曲。
这脚步声听起来十分匀速又瘆人,就这样刻意停留在程潇潇的侧面,如影随形,与此同时程潇潇身处黑暗一脸纠结的模样已经被放大出现在了刚才尼卢都大厅的墙壁上。
原本应该出现在程潇潇身边,被她呼唤了几声的龟脸老人就站在这画面跟前,两只手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权杖。
这根权杖浑身通黑,最上端是一颗莹白色散发着光芒的宝珠,宝珠的光芒正源源不断投射在墙壁上,并且放映出一些流动的画面。
倘若程潇潇自己能看到,定会直呼‘变态’二字。
用事后知道真相的程潇潇的话来说,这就有点类似于被人远程监控着,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程潇潇现在完全处于几只鬼眼皮子底下,毫无任何**可言。
在小道里的程潇潇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她只是想着龟脸老人的反常。
什么奇怪的操作啊……
程潇潇实在是有些慌了,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实在是没办法再这样等下去了。
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简直就能让人分分钟窒息。
她大着胆子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当她在无意中触碰到锦袋时,被锦袋那炙人的温度差点吓一大跳。
要不是刚才有玉佩隔着,她怕是早就要被烫出尖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