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笑什么?”小娟只顾着看着眼前人,压根就没听进他人说了什么。
“我笑什么?”李屹用衣袖擦擦嘴,“我笑有人死到临头,还在蝇营狗苟,放着大事不抓,专给自己挖坑。”
“婢不懂,怎么会有人如此之傻?”小娟一脸疑惑。
“哈哈还真有,西北匪患,辽东皇太极,哪一个不是雄才大略,哪一个不是这明朝的心腹之患?偏偏这有些人自作聪明,视之为疥癞之疾,却去抓些不知所谓的阉党,岂不是给自己挖坑?”李屹端过旁边的茶壶灌了一口,哈哈大笑。
“岂不是舍本逐末,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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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那汉子,区区武夫焉知吾皇高瞻远瞩,还不速速退去。”李屹声音并不小,被旁边的绿衣书生听到,见李屹穿着短袖留着寸头,吃相粗鄙,还敢当面反驳他的话语,当面就要找他理论。
“如何高瞻远瞩法,是废工商民不聊生,还是让鞑子屡次入关?”李屹笑着回怼,“除了杀了一条身边的阉狗,自断一臂,还做了什么?”
反正这是偏远村寨,连个县官都没有,明朝风气也不像清朝那样动不动大兴文字狱,东林当政的时期,骂皇帝是种政治正确,李屹这个现代人就更加无所谓了。
“放肆,阉党逆臣人人得而诛之,你焉敢为他开脱,吾皇杀他上应天命,正是圣人在世”,绿衣书气的脖子都红了,“区区匪患反掌已平,卢将军携大胜之势,区区鞑子何足道哉。”
“明代以来,阉党都是皇帝养起来专门咬文臣的一条狗,哪个文臣不听话,就扑上去咬一口,”李屹悠悠然说道,“狗死了,你们这群被咬的当然开心啦。”
“但没有狗盯着,经常叼肉回来,皇帝就会瘦了,说的话没人听,文臣还会把应该是皇帝和平民百姓的肉拿走,让他们饿肚子。”
“长此以往,百姓快要饿死了,自然也就不怕皇帝来杀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就站起来挣一挣,没准还有命在。”
“你说反掌可平?那你听说过翻掌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