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在往前走。
她有人类的形态。
“谁知道闹什么，新闻里都快疯了……哎呀我知道，会小心的，你快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你关好门。”
左侧有交谈声响起，紧接着是关门声，有人从旁边走出来。
那个人走得很快，没注意到另一边，有个模样很怪的女孩儿。
女孩儿扭头看那个人。
和她的双腿不一样，女孩儿脸颊红润漂亮，和正常人一样。
只是那双眼睛没什么神采。
死气沉沉，犹如提线人偶。
只见那女孩儿伸出舌尖，在绯色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死气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个人的背影。
在那个人快要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下来。
下一秒，他猛地转身，走到墙边，捡起一根生了锈的钢筋，朝着自己心脏位置刺下去。
鲜血飞溅，男人脸上的麻木，转为震惊和痛苦。
女孩儿歪着头看那个人倒下，唇角微微勾起诡异弧度。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就会发现女孩儿的双腿，在那个人死去的时候，似乎鼓胀了一点。
女孩儿站了片刻，缓缓朝着男人出来的方向过去。
叩叩——
敲门声在寂静的清晨里尤为清晰。
死神在黎明曙光来临前叩响房门。
-
初筝找到姚竹悦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成人类的样子。
女孩儿还穿着那件衬衣，坐在堆叠起来的尸体上唱歌。
姚竹悦有一副好嗓子，歌声婉转悦耳。
“望不尽的黑暗，谁在窥视。
看不见的未来，谁会在意……”
初筝出现，她也没停下来，继续专注唱她的歌，仿佛她面前有无数人在听她唱一般。
“……我想和你翱翔绚烂梦境，拥抱灿烂未来。
我想和你共赏璀璨星光，驱散无边雾霾。”
初筝安静的听她唱，也没打断的意思。
姚竹悦最后一句歌词唱完，四周忽的安静下来。
她赤脚跳到地上，留下几个血脚印。
“姐姐，你来找我的吗？”姚竹悦歪着头问，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天真无邪的懵懂无知。
初筝冷漠脸：“你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