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船上都缩头乌龟的水手下令,战舰却猛地向右倾斜,原来是船体右侧被投石砸出一个大洞。
这船要沉了!
麻德,自己决定打的仗,含泪也要打赢!
抄起几杆完好的长矛,嘉文就爆发全力,朝着敌舰狠狠投去,把长矛如同钉子一样扎进罗马战舰的船侧。
然后纵身一跃入海,朝着被投矛扎中的敌舰飞速游去!
既然冲不过去,跳不过去。
那就游过去!
只是需要多消耗一点体力,海水很冷而已。
我不怕!
在海里难以上船,容易遭到敌人攻击?
我用长矛在船壳扎出一排梯子,只有给我踩一下发力,就可以跳上甲板!
就算没有机会。
我也能凿船底!
至于麾下的起义军海军舰队?
他们根本就是累赘,帮不上忙不说,还要自己分心救援!
一群扶不上壁的烂泥!
不要了!
游到敌舰下方,光凭弓箭、落石,阻挡不了嘉文的攀爬和跳跃,只见他手中大刀拨开头上落下的箭矢和石头,身形一闪便如同出海蛟龙一般冲天而起,以双刀在甲板上带起腥风血雨。
不能上演一骑当千。
但找到方法,嘉文要消灭这支罗马舰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认准敌方旗舰的位置投矛故技重施。
即便不能一下子杀上旗舰,嘉文也能一点点逼近,以他的体力,在那不勒斯港游三四个来回也没问题。
罗马舰队呈包围队形攻击那不勒斯港战舰,他们每艘敌舰之间的距离最远不超过五六百米,嘉文所在战舰,距离位于罗马舰队中心位置,受护卫战舰保护的旗舰,也不超过一千二百米。
虽然不是超人,也未正式踏入超凡。
但突破了人体极限的嘉文要游过去杀人完全没问题!
罗马舰队的旗舰上,安东尼乌斯站在船头眺望前方,对于叛军的一艘艘战船被击沉和被士兵跳帮占领是理所当然,但嘉文的表现,还是让他觉得心惊胆战:“那家伙就是有赫丘利之子之称的叛军将领?”
“果然是个可怕的怪物......”
“传令下去,改变队形!所有战舰向左右两翼移动,避开那个赫丘利之子!”
“再传令所有人注意海面,一旦发现那个家伙便立刻拉开距离!”
“不许靠近他!也不能让他靠近!”
“更不能再让他爬上我们的战舰!”
“如果他上了船,附近的战舰不许支援,而且被他登上那艘船的所有士兵必须死战到底,谁都不许逃!”
“我就不信他永远不会累!”
安东尼乌斯的副将很快就把命令传递下去,一艘艘罗马战舰改变方向,绕过位于它们中间的嘉文,继续朝着那不勒斯港的码头前进。
罗马人的小船已经抵达码头,一队队罗马士兵组成盾阵杀上码头,正在跟被斯达巴克斯、傻哥紧急调集过来的那不勒斯港守军交战,对上罗马主力军团的精锐士兵,以起义军士兵的战力形势实在不容乐观。
知道拖下去没有好处。
嘉文也懒得杀穿一艘艘敌舰登上敌人旗舰。
直接游过去!
靠近旗舰护卫舰的时候下潜,专门潜游了一百多米才缓缓冒头,像水鬼一样悄悄摸到安东尼乌斯所在的旗舰。
两杆放在装备栏的长矛掷出,嘉文游过去抓住木杆用力一跃,便在满船罗马人惊愕的目光中登上了甲板。
“给我杀了他!”
“快上!”
嘉文登上的战舰全部甲板上尸体成堆,知道他的可怕,纵使作为罗马名将的安东尼乌斯也难以保持镇定。
“吼!”
这场海战,是嘉文起义以来打得最憋屈的一场仗。
心里因为天降命运值的高兴荡然无存。
现在只有一腔怒火,所以刀起舞,狂风乱,旗舰的甲板上出现了一道恐怖魔影,他所过之处人头落地血肉横飞。见状,作为罗马名将,曾血洗无数野蛮部落,见过无数死人,杀得黑海海盗屁滚尿流的安东尼乌斯......
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