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人中那颗出众异常的牛头时,他认为自己是猜对了。
抱着初来乍到,得罪前辈好像不利于升职的心思,沈询努力收敛着自己话语中的锋芒,活动了一下脖子,让语气尽可能礼貌:
“咦?诸位哥哥这么看我做甚,某家一生坦坦荡荡,自认为也没有欠过各位大侠的账吧。”
一瞬间,又寂静了。
明明话还是那么个话,可到了沈询嘴里,却就是那么的不对味,像是突然串场到了隔壁的古典片场,仿佛随时都可能要商议着“赚个人上山”。
像是快要哭了一样,带着颤音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那个……那个……,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了吧,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眼睛赶紧装回去啊……”
“眼睛?我眼睛怎么了?”沈询疑惑的歪了歪头,然后以后[他化]借来了那个人的视觉,这才惊讶的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
躯干消瘦的不成模样,几乎可以说是只剩下了一张皮披在骨头上也就罢了,关键的是,就连脸上的五官也错了位、还能感受到全身上下平白多出了好几个部件。
沈询突然间笑了,一直裂到耳根,那一张披在骨架上的诡异人皮也开始了一阵蠕动,整个人忽的缩小了好几圈,突然间便以能够让人联想到蛇类蜕皮的姿态,直接钻出了拘束服,然后自顾自的捏着下巴,开始打量起了“自己”,时不时在身上一抓,把逃走的五官按回原位。
——可以说是让人心惊胆战到极致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