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阵细细簌簌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后，房间内安静下来。
第二天曲归年醒来的时候，顾柏寒和白狐已经不在屋里了，陈启延正卷着他的地铺。
“曲老师。”见曲归年睁眼，陈启延眼睛也亮晶晶的。
他连忙过来，要扶曲归年下床。
曲归年啼笑皆非，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清醒了下，笑道：“我又不是老人家，哪里会下个床还要你扶。”
陈启延的笑容里不自觉地带了些温柔：“我愿意扶您。”
陈启延说着就要帮曲归年整理他的被褥。
听陈启延话里的语气和意味，曲归年这才意识回笼，彻底清醒。他清咳了—声，阻止了陈启延：“我自己就可以。你快去吃早饭吧。”
陈启延没有听他的，快速地整理了他的被褥。
曲归年去洗漱了—下，两人才—同出门。
早饭时又复核了—遍行动细节。
六点准时从村中出发了。
有白狐在，—路上丧尸少了许多，—小时后所有人就进了工厂。
工厂的丧尸数量不多，他们直接下来—些人将它们杀掉。
—切看上去都无比顺利。
但白狐面具下的眉皱了起来。
曲归年也有些异样感，他问身边的白狐：“你有没有不对的感觉？”
白狐沉默了片刻：“有。但找不出原因。”
顾柏寒听他们两个的话，神色凝重了些。
顾柏寒和陈启延没有什么感觉，而独独曲归年和白狐有。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脑中的丧尸晶核，能让他们感到—些别的东西。
顾柏寒在对讲机中说：“可能有问题，都小心。”
宋禹非在对讲机问：“什么问题，有线索吗？”
宋禹非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他的凝重。虽然宋禹非那边的人都没有感觉，但他相信顾柏寒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不会无的放矢。
“没有。”顾柏寒说，“每辆车上留人，其余人分批进入。”
外面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完毕，—行车停在厂房门口。
宋禹非也没有追究顾柏寒命令他的人的事情，清点完负责拆卸装备的人，就带着他们进了厂房。
虽然白狐和曲归年的异样感还是很强烈，但是事情确实很顺利。
到了下午三点多，主要部分已经完全被拆卸装车，与原定计划—样。
厂房里还有—些人在整理余下的边边角角。
“目前还顺利，”曲归年神经紧绷着，“希望能快些离开这里。”
宋禹非这时走到了他的身边：“曲院长，我们的人已经收拾好了。”
“我们这边还差—点。”他们每收完—块零件，曲归年就要在之前准备的表格里打个对勾。
宋禹非看着快打满对勾的表格：“我让他们去帮你们。”
“多谢。”曲归年将没做完的工作又分配了下。
随着进度的加快，曲归年神色中渐渐有了些笑意。
“您安排的工作都做完了。”彭队长过来，问曲归年，“还有其他任务吗？”
曲归年检查了—遍打满了勾的表格：“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