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在门口,互相瞅瞅,放下心来。想一想没好意思出去,怕绯缡误会他们看笑话。
绯缡这一摔,将河中水葵压了一片,很多水葵荡开去,撑着细茎东倒西歪,木桶倒是挺顽强,灌了半桶水又浮了起来,仍好好地圈着小竹篮,此时木桶载着小竹篮都悠悠地漂在水中间。
她用力地拧着湿漉漉的裙子。古文化体验馆的资料上写明,采摘水葵的妇女身上系着大围裙。她没有围裙,因此在紧身水裤外穿了一条半长裙,脚上是一双马靴,故而这一落水,除了外裙湿透,上身衣服浸湿,其他地方倒没什么。
拟景实验状况百出那是一定的,绯缡对此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一点都不惊诧不气馁,有条不紊地先弯腰给裙子挤水,再顺手将皱巴巴的裙幅抖开,粗略料理好自个,能活动自如了,便探出手臂,将靠岸够得着的水葵叶子尽力拢拢整齐。
这才直起身,顺势往对面瞧了一眼。
戚唯三个吓得一闪身退回屋中,再看时,绯缡已经往小楼走了。
“真淡定,晏大小姐没说的。”叶晓光呼出一口气。
“拟景实验第一次就出师不利,原来挺辛苦的。”戚唯感慨。
“你们不觉得晏大小姐是给檀安在卖力吗?”方昭嘿嘿直笑。
隔了十来分钟,叶晓光巴巴等不到新动静,憾道:“早知道不叫檀安过来了,晏大小姐受了惊吓,进去休息了。”
话音刚落,就见对岸小楼现了人影,三人连忙定睛关注,绯缡身上明显换了一套干爽衣裙。
她步态挺娴静,走到岸边,抬手嗖地弹出一柄鱼竿。
“要把桶拨回来,收东西回去了。”方昭观察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