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爸,咋回事?”方司徒待稍稍走远一些,就着急问道。
商檀安苦笑:“司徒,给我们一些空间。”
“啥空间哟?你老婆都跟你说缘尽于此了,你干啥了,这不才从贝塔下来吗,还是你去贝塔之前干啥了,一回来就东窗事发了?你快说呀,不说我怎么给你们劝和?”
“这件事……”商檀安望着远方的天空,低声道,“让我们自己处理。”
方司徒只当没听见。“离婚谁提的?”
商檀安不答。
“要是你提的,你不对,要是商妈提的,肯定你更不对了。唉,赶紧的,服个软,说些好听的去哄哄。”
商檀安只望着远方,神思怅惘:“我们一起提的。”
方家夫妻走后。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让司徒和婧嫂来。”商檀安低头收拢着桌椅,商晏继续被静默着。“毕竟他们是来说和的。”
“这是必要的流程。”
商檀安抬眸。绯缡脸现疲色,环顾着厨房,拾掇得差不多了。
“我去树屋了。晚上把河上的桥收起来,我不用。我把车开到树林边,明天直接去上班,不进屋了。”
商檀安一下拦住:“树屋晚上怎么能住人?”
“我拿个睡袋上去。”
“那又何必呢?树屋和我们的房子不过就隔了一条河,这是你亲手造的房子,你住多久都是天经地义,难道这也是必要的流程?”
绯缡瞅瞅他:“是的。”
商檀安低眉半晌:“树林里虫鸟多,防护罩也罩不到那里,洗漱什么也不方便,实在不适合夜里住。”
“……不要说了,我上楼了。”
绯缡转身走出厨房。没有去后院过河,而是走中庭上主楼。
是啊,树屋和房子隔这么近,有什么区别呢。她对争论充满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