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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2 / 2)

热闹一天,晚间阮程程带罗妍回住处,顺便在三里屯找间人少的清吧消遣。

“明天去国博,票订好了。”她摆弄着手机里的便签,自从进入《进击的勇者》,养成了随时随地记录的习惯。“后天去南锣和后海,可惜荷花还没开,不过阴天,刚好划船,否则会晒死的;大后天去雍和宫拜拜,我现在很迷信,跟我外婆初一十五烧香拜佛,你也来吧,雍和宫很灵的。”

菩萨保佑,灵异关卡顺利一些,可别要她的小命。

罗妍正呷着百利甜,被这话逗得大笑,碎冰撞着杯壁发出叮铃声。“你是地头蛇,你做主,我跟随。”

蓝色夏威夷上来了,天蓝酒水盛在玲珑剔透的水晶杯,缀着柠檬片和罗勒叶,仿佛一望无际的大海。

很适合看什么都不顺眼的阮程程。

“最近,我不太顺。”她吁一口气,忽然瞥见隔壁桌的鸡尾酒装饰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小伞,立刻喊服务生,“帅哥,加两杯那个酒,不要酒,只要上面的伞。”

隔壁客人见是两位年轻漂亮的女生,以为对自己有意思,打个响指:“连伞带酒都上,记在我账上。”

罗妍窃笑,眨眨眼,用口型说“看上那个人了?”

哪里跟哪里呀。阮程程慢慢侧头,发现隔壁客人故作深沉地盯着手机,把腕上的绿水鬼露出来--还没钟寒山帅呢!

酒上得很快,她放几张百元钞票,对服务生提高声音:“替我谢谢那位先生,不用找了,我们还有事,就不招呼了。”

那人不甘心,仔细打量她:香奈儿衣裙,宝格丽宝石手链,明明娇艳似玫瑰,却双目有神,气势十足,一副不好惹的模样,犹豫一下,到底没敢过来。

两把小花伞,自己一把罗妍一把,杯中海洋变海滩,更像夏威夷了。阮程程这才舒服了,喝一大口酒,“我刚才说哪里了?”

“说你气不顺。”罗妍嬉笑,托着下巴:“看出来了。谁惹你了?”

阮程程没好声气,“我爸。”郁闷一会又说,“算了,不提他。最近你怎么样?”

罗妍想了想,露出一个简单笑容:“老样子,练拳练拳,回家回家,开会开会--我不是加了两个群吗,天天研究资料,在线讨论,比上班还忙....”

突然之间,罗妍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匆匆离开座位。

透过玻璃,阮程程看到她对着手机喊什么,赌气按断了。手机屏幕很快亮起来,罗妍看也不看,再次按断,紧接着第三次。

和男朋友吵架了?没听她提过啊?阮程程好奇地想。

几秒种后,罗妍用力按住手机,像是关了机,胡乱往包里一扔,背对酒吧,瘦弱肩膀不停抖动。

阮程程后知后觉,原来烦恼的不仅仅自己一个,心里舒坦多了。

送走罗妍,阮程程很快迎接第二位客人,这次,不用她去机场了。

钟寒山自己开车来的,黑色奔驰,居然是北京牌照。她刚坐进副驾便接到一大捧盛开的红玫瑰,枝枝饱满娇艳,露水像珍珠闪闪发光,扎着漂亮的包装纸。

她久违地开心起来,嗅着浓郁香气。

第二个礼物是纯银小花篮,椭圆形,盒盖刻着提着小小弓箭的爱神丘比特,底部四只脚,提手系着红蝴蝶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给我的吗?”她惊喜地叫。

钟寒山把车停在路边,笑眯眯地,示意她打开:里面盛满小小的青柠檬,点缀着两枚玫瑰花苞。

他目光充满期待,“喜欢吗?”

为什么送自己柠檬?有什么含义?

虽然有点迷惑,阮程程发现自己非常开心,随即失落起来:郁闷太久且无处发泄,她不适应喜悦和幸福的滋味,完全不习惯了。

于是她耷拉着肩膀,“嗯,喂,有件事我得和你说。”

钟寒山微微笑着,做个“请”的手势。

他....长袖衬衫配长裤,两颗纽扣没扣,袖口挽起来,黑发整整齐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隐隐约约传来古龙水香味,像是刻意打理过,比上次来北京正式一些。

不管中国人还是英国人,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挺帅,是她的菜。

阮程程垂下目光,清清喉咙:“钟寒山,嗯~我得说,我~”

钟寒山面上笑容淡一些,安安静静倾听。

不知怎么,阮程程有点烦躁,盯着玫瑰花破罐破摔地说:“谢谢,我很喜欢,却不能接受,至少现在不能--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足足一分钟,钟寒山什么话也没说,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像是在分辨,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靠,这叫什么事啊!

阮程程长长吁口气,挥苍蝇似的挥挥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现在状态很不好,暴躁、抑郁、焦虑、神经质、小心眼分裂症更年期,总而言之,不能拖别人下水,我只适合一个人待着。”

又过了十秒,钟寒山才谨慎而认真地开口:“我能不能,当然,我是说,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里面的还是外面的?”他补充,意思是,空间里的难题还是现实世界?

阮程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沮丧极了。“我自己的问题,不关别人的事。”

他沉默了,伸手过来,握住她手掌,口气前所未有的固执:“阮程程,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她没精打采地摊开手:“哪国人不知道,住在哪不知道,干什么的还是不知道。我也不敢说,我也不敢问。”

钟寒山笑出声来,话语带着诱惑:“当我女朋友,什么都知道了。”

还挺神秘,间谍嘛?

阮程程侧过头,打量着他,忽然想起什么,把拎着的纸袋递给他,“喏,送给你的。”

他很感兴趣地一一拿出来:爱马仕钱夹,纯黑长款,年初和李小幸去日本带回来的,本来想送爸爸,现在嘛,哼哼,免了;花里胡哨的珐琅钥匙链,坠着一个寸许大、张弓搭箭的勇士,肩上带着鹰,脚边跟着狗,看上去非常骁勇;一个深蓝香囊,里面盛着平安符。

“这个送给你,拿去玩吧;这个是从国家博物馆买的,我前天和罗妍去的,你看,像不像你?这是雍和宫求回来的,开过光,要随身带着,很灵的。”她一口气说。

钟寒山把钥匙链托在手心,左右看看,掏出衣袋里的钥匙串,当场穿上去。随后他把另外两样收好,发动引擎:“今天什么安排?”

她耸耸肩,“主随客便,听听你的计划。”

钟寒山笑笑,望着前方踩动油门:“我的计划?阮程程,当我女朋友吧,就算你喜欢女人也无所谓,我不在乎,真的。”

车子一溜烟驶出去,汇入滚滚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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