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次，在方俞和李枫亦之间，陈钰莹都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但时至今日，陈钰莹却觉得这股源于李枫亦的心神不宁，有着另一种预示。
这另一种预示，仿佛是对自己而言的。
从自己身体上，由内到外做出的抗拒。
自己的身体想要远离李枫亦？
陈钰莹不知道，但是现在自己再真切感受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自己的本体在抗拒着李枫亦。
“枫亦，我……问你一个问题。”
陈钰莹抬头看向李枫亦，李枫亦微微一愣，然后换上了一副牵强的笑脸。
“从高一到现在，你……有没有伤害过方俞？”
“当然没有！钰莹姐姐，你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方俞跟你说什么了？我这么孱弱的身体，又能伤害得了谁呢，咳咳……”
李枫亦面色一白，急忙用自己那被石膏包着的双手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凄然。
陈钰莹眼中光芒转了转，声音颤道：“那枫亦，你可以和方俞友好相处吗？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了。”
“钰莹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有在和方俞友好相处呀，可是你也知道，是方俞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呀。而且，我的这双手……”
李枫亦话音一顿，又看了看自己那包着石膏的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弱弱道：“钰莹姐姐，你好像变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永远消失在你的眼前吧，反正，这世界也没有留恋我的人了……”
“枫亦，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这样好吗？”
陈钰莹攥了攥小手，又看向了李枫亦那包着石膏的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做什么，而是有点疲惫说着：“算了，我有些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可以吗？”
陈钰莹这句话并不是要询问李枫亦，而是她自己的意思。
看着陈钰莹从自己身边走过，李枫亦眼瞳微微收缩起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
什么叫算了？
钰莹姐姐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过这种话吗？
不，没有，从来都没有！
是钰莹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