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我蹑手蹑脚地绕到屋后,翻过篱笆小心翼翼的落地,循着记忆摸索着回房。
当初为了不让父亲发现我夜里出去,我特意吹灭了烛火假装自己已经睡下的假象。
我点起架台上的蜡烛,从柜子里翻出药酒和纱布,走到床边坐下。
手上的伤口虽然血迹干涸,但血肉外翻隐有化脓的趋向,我呼出口气,紧咬牙关,熟练地给自己清理伤口,续而缠上纱布。
而后撩开裙摆,脚腕肿了一圈,索性不是很严重,拿药酒擦拭一下也就完事了。
上一世被王麻子打完,都是我一个人窝在角落拿药酒擦。
整个过程下来哼都没哼声,半盏茶的功夫全部搞定。
我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裙,熄了灯便爬上床躺下。
真的回来了?
我抬起手覆住眼睛,伤口上的疼痛仿佛在告知我,这一切是真实发生了。
脑袋昏沉地快要炸裂一样,我不由蜷缩着身体,闭上眼。
梦中我回到了临死的那一夜。
王麻子抓住我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沙包大的拳头一下接一下地往我身上砸。
“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我捂住脑袋蜷缩在地,凄厉的哀嚎,不断向他求饶。
太疼了。
比不小心被镰刀割伤手还痛。
比被蛇咬了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