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干啥?车上还有人坐着呢,你这噼里啪啦都崩一路了,能消停会儿不?不知道的还寻思你在这点炮仗呢,劈哩叭啦的。”
陈行甲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挥手驱赶着空气。
这一路走来,他差点没被陈栽秧的屁给熏嘎了。
从上车到现在,这屁就跟除夕晚的炮仗似都没断过,而且个个都是滂臭无比。
整的陈行甲是稀碎加崩溃。
也幸好上官百媚把屏窗关了,波及不到后排,要不这一路可就遭罪了。
“这不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吗!”
陈栽秧呲着大白牙回道。
“一顿饭能造八个大馒头,能不吃多吗?哎哟…这味,十年老鼻炎都给你整通透了。”
陈行甲赶忙降下车窗,对着窗外大口喘起气。
“肠胃的事儿,我也控制不住啊。”
“曹…我就多余让你过来开车。你确定这么崩下去没事儿?要不还是赶紧整点六味地黄丸啥的吃吃。”
“没事儿!闹腾一会就好了。”
说话间!
打头的越野车缓缓停了下来。
“嗯…有状况?”
陈栽秧眉头一皱,紧跟着把商务车刹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棺材口,匪患活动区域…嗯!碰到辇条子的(劫路)了。”
陈行甲抻着脖子往前方瞅了瞅。
豁然见烈日炎炎下,路中央正横摆着一副没盖棺材。
两侧还各插着一醒目引魂白幡。
左侧一面写着:桥归桥,路归路,若往北,买路钱,各自欢喜。
右侧写着:尘归尘,土归土,若执迷,继朝前,棺材相见。
路旁树荫下则坐着一位胡子邋遢,戴着西部牛仔帽的中年人。
妥妥的辇条子(劫路)土匪。
陈行甲把头缩回车内,升起车窗,随即敲了敲隔断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