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沈珩是不是完全不知情，也不确定那人下一步的动作，犯不着冒险。
又听到戴都要撇清关系，沈珩维持不住面上的伪装。
为了不吓到戴都，他在刻意收敛自己身上的戾气，没想到，对方还是铁了心要和他一刀两断。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抬眼看向戴都，“你选他，不选我？”
语气阴沉，已经到了暴虐的边缘。
戴都知道他生气了，出于本能，不想让他难过，但以目前两人的关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定了定心神，迎上沈珩幽深的目光，“没错。”
两个她都不想选。
不过沈珩性子倔，认死理，不让他死心，下一回还要这样。
这两个字，像是给沈珩判了死刑。
他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受伤地看着戴都，“你真的不要我了？”
明明已经听到了答案，还是不死心。
戴都攥紧拳头，转过脸，避开沈珩的视线，“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那八十亿，不用转过来，我会以你的名义，转钱给万淮的慈善机构。”
她过来这边阻止梁丘淮，不是因为心疼谁的钱，而是想要尽快结束这没有意义的竞拍。
竞拍价这么不合理，不管谁出钱，都没必要。
玉簪是她的，慈善晚会也是为了举办的，由她出钱，最合适。
说话的时候，戴都隐约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不强烈，就是有点乏力。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太累，又空腹喝酒，有醉意了。
沈珩怎么也没想到，戴都做得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