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只许,闻总随心所欲,把人玩弄在掌心,我连表达一下脾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这会儿说话很艰难,一句要切成好几段。
闻延舟就这么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霜冷。
楼藏月站着没有动,这会儿的表情恹恹的。
随便,都随便,随便他怎么生气怎么教训。
她耍了他那件事,他到现在都没报复她,楼藏月反而觉得很......别扭。
倒也不是说她贱骨头,而是这就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剑。
与其一直提心吊胆,比如早死早超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闻延舟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嘴角轻哂,收起了周身的森冷,非但没有要她好看,甚至说:“可以,你想怎么发就怎么发。”
......嗯?
闻延舟抽了一张纸,将她摔托盘时,溅到他衣服上的粥擦掉:“你都敢耍我了,发一顿脾气算什么,而且你发得还少?自己想想自从离职后,你哪一次见到我没在发脾气?”
“......”
他,是还没有睡醒吗?
楼藏月被他这么一回怼,反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