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说:“对不起的事都做了,对不起就不用说了,没什么意义。”
程向恒解释,“你们姐弟俩,你能力强,所以什么事,我都照顾着她一些。”
所以,他心里的衡量标准就是谁弱谁有理,谁强谁吃亏。
程桥北差点气笑了,墨眸幽深暗炙,“你可以照顾她,你是他父亲,但我没义务。告诉她,三天之内不跪下来跟我道歉,我会让孙冬辰在里面多呆几年,如果我心情不好,也许几十年也不是没可能。”
“桥北,你老用冬辰拿捏她,这有意思吗?”程向恒点破他的心理。
谁知,他说:“有意思,当初她赶我的时候,也给我三天时间,大家扯平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程向恒反问。
程桥北沉默须臾,说道:“既然你舍不得她跪,我说个折中的办法。”
见他态度松动,程向恒忙说:“说来听听。”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前我们回去祭祖,结束后要一起吃饭,让她当着大家的面,给我敬杯酒。”
程向恒刚要摇头,就听程桥北说:“要么跪下认错,要么敬酒感谢,”
“感谢?”
“有什么问题?”程桥北嘴角荡起讥诮的笑弧,“谢我放过她。”
谈判就是这么回事,先抛出个无法实现的命题,在提出一个更实际可行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