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跨入电梯,隔了一段距离站定。
耳畔就响起轻呼,“呀,我忘记拿手机了,宴时你先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回来。”
说完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跑了出去。
我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电梯门缓缓阖上,把白盈盈纤细的背影隔绝在外。
偌大的电梯只剩我和薄宴时两个人。
我想到金曲奖的颁奖典礼,忍不住紧了紧手包,想要问问他那天到底有没有给我安排行程。
我酝酿良久,眼见红字一层层跳格,鼓了鼓勇气,猛的对准他。
“薄总……”
迎面而来的是薄宴时凉薄而讥诮的眼神。
大概是没了外人,表情中没了刻意伪装出来的疏离,连语调也毫不客气。
“你不是很能忍吗?”
我语塞。
这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太透明被他忘掉了,原来他知道我的处境。
他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折磨我。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单刀直入,“一定要这样吗?”
大概是电梯顶灯将他凌厉的面庞勾勒的柔和,我和他并肩站着,有一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到底是有求于他,我放软了音调,“你应该知道,这些原创的歌曲对我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