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祥帝稍稍收拾了下心情,就对着中书省的诸位丞相说道:“朕今天把你们叫过来的最主要目的,想必你们这些聪明人已经明白了吧。”
阎惟中闻言立马带着众人跪了下来:“臣等惶恐。”
祺祥帝呵呵笑道:“都这个时候了,咱们君臣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场面话了。”
阎惟中立马磕了个头,语带忐忑地说道:“陛下将国家大事交予中书省,臣做为首席宰相不能为君父纷扰,实是微臣无能。”
许子升也主动揽起罪责:“臣上不能解君父之忧,下不能疏百姓之困,忝据相位数年,请陛下治罪。”
其余人等也一起高呼:“请陛下治罪。”
“咱们君臣相知多年,朕知道你们也尽力了。”祺祥帝明白这些人的小心思,继续‘推心置腹’地说道,
“万邦有罪,罪在朕躬。”
“在此危局之中,你们能勉力维持国家四方用度,保持朝廷大局不崩,已是功勋卓著了。”
中书省的这些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当今陛下对他们这些人已经是十分不满了。
现在这些谈话可是要被记入陛下的起居注的,如果被后人看到这一段记录,这些骨子里希望流芳百世的官员,可是得哭死。
之前他们一听祺祥帝的话语,就有此不祥的预感,本想主动请罪,换取陛下的最后一丝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