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长，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郑光亮先夸了邓禄为一下，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你说的也确实没错，玉竹市如果评不上全国文明城市，作为市委书记，我脸上也是没有光彩！但是，你要知道，我才刚上任没多久，主要责任不在我。另外，上级考核我这个市委书记，主要还是看经济技术指标，以及班子成员对我的评价。全国文明城市评比，说实话，有点虚！”
“也是！”邓禄为听郑国亮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这项工作对我的影响不大，甚至可以说没有影响。但是对钟德兴不一样……”郑光亮继续说。
“钟德兴接受了我的挑战，咱们玉竹市要是评不上全国文明城市，他将接受通报批评，并且通报批评将计入档案。对钟德兴来说，这是他工作上的污点。背上这个污点，以后他想升迁就难了！”
“当然了！咱们玉竹市要是成功评上全国文明城市，我脸上也有光彩。不过，我可不希望玉竹市评上全国文明城市！我才初来乍到，玉竹市要是评上全国文明城市，没有人会认为是我的功劳。除此之外，这项工作的成绩几乎归钟德兴所有，并且计入钟德兴的档案！”
“可是，玉竹市要是成功评上全国文明城市，这对参与这项工作的其他领导干部来说，难道不是不公平？他们难道不是有意见？”问话的人是市政府秘书长云壮霆。
龚利伟跳楼自杀之后，省里头也怕玉竹市继续出事，省委班子给省纪委指示，暂时不要搞扩大化调查，龚利伟的案子到龚利伟这里为止，暂时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正因如此，和龚利伟关系很紧密、走得很近的云壮霆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仍然当市政府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