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银屏将手中茶杯放下,略微整理下思绪,而后回忆道:
“年后陛下曾令个郡蛮夷之人入籍民户,此事由个郡太守负责。
夫君领了朝廷政令,配合当地都护府以及庲降都督姜维,在建宁郡境内开始行事。
起初还未有什么不妥,后来记录到朝廷置换土地周边之时,却是出了个意外情况。
当时那块地被王彭换到,其次子王振,在宫中是个闲职,被其父派去管理那块新地。
置换文书上,那块土地明明只有十数顷荒地。
王振却多次密会家夫,企图令家夫暗中多划十数顷当地蛮夷名下之地归其所有。
家夫心向朝廷之人,又善于怀柔当地蛮夷之民,自然不肯,因此多次婉拒王振。
王振最后境搬出“皆是益州士族”之话来向家夫施压。
家夫见其言语猖狂,所求之事又太过离谱,一时没压住火气,当即将王振骂跑。
此后王振再未来寻,只是他却跳过家夫,直接以朝廷之名威压蛮夷,强行夺取其土地!
蛮夷之民不服,前来郡守府告状。
家夫刚答应替他们主持公道,当夜就在回家路上被人袭击。
幸亏吾心有预感,在家夫归路等候,这才及时将贼人打跑并擒获一人。
否则家夫就不是伤重那么简单了!”
李世民仔细听完关银屏讲述,不由后悔道:
“此事之前就有了兆头,只怪朕当时太过大意,只顾暗卫之事,却忽略了益州士族那次密会谈论之事……”
张嫣闻言,恍然道:
“阿斗哥哥所指是否杜琼等人自后门小心翼翼离开庭院那次?”
“不错,朕昔日定下‘飞箝’之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如今却因一时疏忽,让益州诸公得逞。
致使李遗遭此大难!”
言罢,转身看向关银屏,正色道:
“三姐来的及时,此事尚未到不可逆反之地。
吾断定,既然建宁郡益州士族已有动作,那其他蛮夷所在郡县,也应如此。”
“既知益州诸公心意,陛下准备如何应对?”
“请问李遗伤情到了什么程度?是否有性命之虞?
若严重时,朕可请华佗弟子樊阿先生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