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关于杨苒伤情之事,先生但说无妨。
事情紧急时,朕自然当机立断。
事情缓和时,朕则需知会其族兄杨千万,听取杨千万意见后再做决断。”
“有陛下这句话,在下就无所顾虑了。”
言罢,樊阿自怀中取出一片绢帛,将绢帛打开放在案上。
“此乃吾所绘制人头颅穴位图。
陛下且看,杨苒头部遭受钝器重创,颅内瘀血汇聚此处,压迫、堵塞经络。
之前吾以针疏通,收效甚微,如今结淤仍大量存留与后脑。
若此时,吾改变方法,以特制刀斧将其后脑结淤处剖开……”
不等樊阿话落,李世民触电般连连摇头道:
“不可不可!将头颅剖开,人还能有命吗?
先生此法朕不同意!请先生另寻他法!”
“陛下,吾所谓‘剖开’并非陛下想象如‘斩首’那般,只是划开外皮,深入肌肤。
待确定拥塞经络的结淤位置后,方可彻底将其清除。
之后可将刀口缝合,不出数日杨苒定能苏醒。”
见陛下成沉思状,樊阿又真诚道:
“此法若成,皆大欢喜。
若中间出了差错,或是经络早已断裂,那后果也是陛下难以接受的。
在下相信陛下胸襟气度,才敢将此法告知陛下。
而且此法需做足准备,不急于这一时,陛下大可三思而后决。”
李世民思虑良久,叹口气道:
“朕虽十分希望杨苒苏醒,但先生之法却是闻所未闻,又极其凶险。
也不知杨千万那边是何意思……
先生可将用此法的最佳时间确切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