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将如何扰闹地方之事详细商议一番,定下计策之后,几人小心翼翼自后方小门而出,还不时偷偷观望四周情况。
所有人的行动皆被暗卫看在眼里,发现几人一改常态,自后门而出,众暗卫担心已被发觉,迅速分人返回宫中向陛下汇报。
金银殿东厢房之中,李世民等人正探望杨苒伤情,同时询问樊阿情况。
樊阿刚为杨苒号脉,此时正判断杨苒方才举动是否苏醒前的预兆。
李世民见樊阿沉思,一边伸手拦着正欲发话的张嫣,一边静静等待樊阿表态。
沉思良久,樊阿摇摇头,对陛下稽首道:
“陛下,方才杨苒举动,并非苏醒预兆。
更像是伤情加重之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指着杨苒眉梢道:
“樊阿先生,杨苒方才明明眉头紧锁,嘴角微动。
这不正说明杨苒已然有了意识?
您为何却说她伤情加重?”
“小妹所言不错,朕也觉得樊阿先生是不是多虑了?”
樊阿闻言,也不着急,轻轻叹口气,而后担忧道:
“简单来说,就好比吾等沉睡之时忽然做噩梦。
平常人遇此情况,大多会由梦中惊醒,发现是梦之后方才安心。
但也有些人不会惊醒,只在迷惑、惊恐中挣扎。
对比昏迷的伤者来看,杨苒就属于后者。
昏迷中做噩梦或是身上伤口剧痛,导致她难以忍受。
此等情况,按说应该是立即疼醒或是吓醒。
而杨苒却是明明痛苦到想要醒来,却因脑伤无法清醒。”
说着,樊阿又将手搭在杨苒脉搏之上。
“这脉象比前日吾刚来之时,强劲许多。
说明其身体已经逐步好转,只是脑中结淤仍未清除疏通。
否则她应当疼痛惊醒,而不是眉头紧锁……
要吾看来,或许其脑中经络受损严重,即便疏通也……”
“哎呀!樊阿先生,陛下与吾不是早就答应您,不论发生什么坏事,都与您无关吗?
您就莫要这般吞吞吐吐了,真是急煞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