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后的刘嬷嬷适时递上金剪,太后便顺手打理起花枝来。
柳昭昭思索一瞬,“臣妾以为,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其心可诛,是有些小人为了挑拨陛下和太后之间关系,太后绝不能轻信!”
可柳昭昭脑中又想起昭德帝平静说出血海深仇,至死方休时那凉薄的语气。
就像是在说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的云淡风轻。
她只感觉这母子俩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就比如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太后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轻笑一声,“可哀家怎么觉得是真的呢?”
“更何况,这些话不就出自你和郭氏的嘴里么?”
柳昭昭心下微定,试探开口问道,“臣妾实在不解,在宫中散播这样的谣言对臣妾到底有何好处?”
与其让太后追着逼问,倒不如她自己问问,在太后看来自己到底能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
“前朝如今在商讨立后一事。”,太后目光紧紧盯在柳昭昭脸上,“郭氏联络了朝中不少清流人家上书,议立自己为后。”
“若是这时候,哀家同陛下不和的谣言传了出去,你说会有多少人继续支持贵妃呢?”
说到底,太后对如今的李家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若是众人皆知皇帝和太后之间有隙,从前不少见风使舵依附李家的人,会不会想趁机搭上皇帝的新船呢?
一个是日落西山的太后,一个是雷霆手段的新帝,两者相比,高下立现。
柳昭昭沉声道,“可臣妾不明白,这些事情与臣妾有何关系?”
“臣妾只是个小小的贵人,无论贵妃娘娘或是贵嫔娘娘谁为皇后,难道会对臣妾有什么不同么?”
柳昭昭想不明白,可太后却直接告诉了她答案,“贤妃不中用,陛下喜欢你,自然会让你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