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血流不止,很快就把方帕染透了。
许知淮又换了一块,轻轻扶着他的头,让他不要乱动。
卫漓一脸的不痛快。
许知淮帮他止住了血,又用凉毛巾给他敷上额头。
她不等他开口,满眼心疼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流鼻血了。王爷白天可有受伤?”
卫漓声音闷闷的:“谁敢伤本王分毫?”
“奇怪……”
许知淮拖长语气,觑着他的脸色:“还是宣太医来吧。”
卫漓不耐烦地摆手。
他起身更衣,把许知淮晾在身后,却不知她正望着他的背影,抿唇微笑。
为了避嫌,许知淮没有让文子轩过来,而是换了一位王太医。
他是太医院的老人儿,当了十几年的差,他为人谨慎,诊过脉也不敢乱说话,他没发现卫漓的脉象有什么不妥,以为只是一时血热,不便开药,只说以贡菊辅蒲公英泡热茶饮用即可。
卫漓也不相信自己有什么不妥,许知淮松一口气似的笑了:“幸好没什么大事,真是吓死我了。”
卫漓见她端来菊花茶道:“胆子太小了,见血就怕。”
许知淮坐在他的身边,目光盈盈,含着薄薄泪光:“看见旁人流血,我是不怕的,可我见不得王爷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