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卿若看看母后,又看看卫漓,大大方方道:“摄政王,你也辛苦了。”
好一个伶俐的小东西,和她娘一样,很会看眼色。
卫漓忽而单膝跪地,和她面对面平视,勾唇一笑道:“陛下,过了年就是春天了,陛下的骑术也该长进长进了。”
朱卿若闻言皱眉,想起之前他教她骑马的事:“朕已经会骑马了。”
“会而不精,也是大忌。陛下还小,一切从头学起,才不难。每年的春猎,陛下是一定要去的。现在不学不精,难道等陛下长大了,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扭扭捏捏地坐上马背,让众人看笑话吗?”
朱卿若抿抿唇,又看向母后,见她蹙眉起身,忙又道:“王爷要亲自教朕骑马吗?像从前一样……”
此话一出,许知淮微微怔住,卫漓也变了脸色。
他不笑了,反而郑重其事道:“臣会一直在陛下身边,教导陛下,辅佐陛下。”
朱卿若双眸晶亮灿然,她看着他继续道:“好,母后说过,王爷永远都不会害朕,朕相信你。”
许知淮闻言又是一怔,心头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似的。
她何时教过她这些话?
卫漓眸光深深,也是一笑:“太后娘娘说得对,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许知淮不忍看着女儿为了自己与卫漓说话周旋,忙让锦婳带她回去歇着,等旁人都退下了,才道:“王爷要教导陛下骑马?陛下身子娇弱,之前病了那么久,还在恢复中,怎能熬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