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急归急,也不敢忘了为臣的本分。
许知淮脉象无恙,只有一股心火难消。
赵太医开了一副方,许是因为心慌情急,字迹写得略潦草。
“以茶代药,一日一服,娘娘必无大碍。”
宫婢默默收了方子,忽见娘娘从帘帐里扔出一样东西出来,正是刻着“荣”字的腰牌,不禁微微一怔。
“腰牌可以给你,能不能出去不是本宫说的算。拿去试一试吧。”
赵太医微微一震,随即跪地磕头。
“臣谢娘娘,谢娘娘千岁千千岁。”
许知淮隔着纱帐,望着感激涕零的赵太医:“你不必谢本宫,本宫会一直看着你,看你会不会对得起今日为妻儿所付出的一片真心。”
赵太医似懂非懂,唯有磕头。
许知淮喝了半碗药,渐起困意。
她单手支头,歪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静静的庭院里,时不时响起朱卿若清脆的笑声,许知淮也跟着弯弯嘴角。
幸好,她已经不记得昨晚的梦了。
又过了一会儿,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纷纷沓沓的脚步声。
许知淮猛然睁眼,见窗外晃过匆匆数影,有人轻呼:“你们是什么人?擅入贵妃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