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宿星垂眸道:“他受伤了,正在返回京城的途中。”
受伤?
这两个字出现在卫漓的身上还真新鲜。
“怎么会呢?青衣侯人人畏之,谁敢伤他?”
看似关切的一句话,却让岳屹川警觉起来。他转眸看向许知淮那张无辜无害的脸,暗暗提防。
朱宿星叹一口气:“能伤他的人的确不多,这次有人下了狠手。”
“天呐。”
许知淮轻呼出声,捂着嘴小声问道:“青衣侯伤得很重么?”
朱宿星凤眸微眯,暗色涌动。
“他的眼睛伤了,看不见了。”
那双狠毒残忍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么。
真是妙极了。
看不到猎物的猛兽,还有什么能耐,只能垂垂等死了。
许知淮故作惊叹的同时,心底忍不住发出一声轻轻的冷笑。
她一点都不想他死,她只希望他生不如死,慢慢地熬,慢慢地磨,慢慢地变成一个无用的废物。
回去的路上,许知淮的脚步格外轻盈,嘴角也隐隐藏着几许笑意。
她让锦婳温了一壶梅子酒,自顾自地小酌起来,等朱宿星满心疲惫的回来,就见她灯下迷醉,手旁的酒壶更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