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唯一的温暖了。
朱宿星从许知淮怔愣的目光中,看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悲伤,她的眼泪随之也流了下来,大滴大滴地往下滚。
这悲伤排山倒海,熄灭了她心中唯一的温暖。
“淮儿……你为什么哭?是不是孩子……”
朱宿星吩咐郎中过来,谁知,诊脉的细线才悬上手腕,许知淮便吃痛地呻吟起来,身体也随之挣扎。
锦婳匆忙查看,伸手往被子里一探,结果摸到一片黏稠的潮湿,等她抽出手来,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满手鲜红。
血!
朱宿星曾经痛失过一个孩子,深知这预兆着什么样的危险。
他怒吼一声,唤来郎中。
匆匆赶来的郎中也吓白了脸,锦婳掀开被子再看,床上的褥子都被血浸透了。
许知淮疼得意识模糊,全身有种濒死的麻木感,四肢冰凉且无力,任由旁人摆弄。
她习惯了疼痛,习惯了绝望,也习惯了生离死别。
朱宿星等在帘外,坐立不安。
卫漓还未离开,听闻许知淮动了胎气要小产,他的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再抬眸看向朱宿星,低低开口:“殿下,娘娘身子孱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