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再说什么,祁骁就自发把身上的衣裳扒了下来,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胸背。
坠崖之前,祁骁身上是没那么多伤的。
此时见着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就可知当时的情形有多凶险。
钟璃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一瞬,下意识地抓住了祁骁的手。
仿佛是察觉到了钟璃的情绪波动,祁骁轻轻地笑了一声,安抚似的摁了摁钟璃的手心,低声说:“阿璃别怕,无事的。”
钟璃勉强牵了牵嘴角,紧张地看向了霍云齐。
霍云齐仔细检查了一番祁骁身上的伤,目光最终停留在了祁骁胸口上的一处狰狞瘢痕上。
他颇为头疼地叹了一口气,说:“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缠情丝。”
秦鹤闻言也点了点头。
“是缠情丝无误。”
缠情丝这三个字实在是陌生,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霍云齐也不卖弄,整理了一下措辞就说:“缠情丝传闻中是一个痴情女子制出,为的是救活自己病重的丈夫,在百年前的南疆是极为常见的一种蛊虫,其本身无毒,也不可伤人性命,缠情丝唯一的功效就是,将垂死之人救回,故而又有肉白骨活死人之名,被称作是续命蛊。”
恭王不解其意,听见这话啧了一声,疑惑地说:“听起来,这是好东西啊?”
不伤人无毒还能救人命的,不是好东西是什么?
其余人也纷纷跟着点头。
霍云齐见状更无奈了。
他说:“缠情丝的功效的确惊人,可这东西的弊端跟好处一样致命。”
“能用缠情丝的人,只能是身怀武艺之人,还必须是命悬一线的时候才能用,其中过程也极为凶险,一着不慎就会丧命,而且,用了这东西的人,之前不管武功多高,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了,被救活后都会武功尽失,沦为一阶常人。”
习武之人大多心高气傲,能武功高强更是不易。
有时候,武功尽失会比死亡来得更加让人痛苦。
钟璃听出了霍云齐的话外音,禁不住追问:“那这缠情丝可有解除之法?”
霍云齐苦笑摇头。
“并无。”
“缠情丝在百年前就已失传,我也只是侥幸在南疆游历时听闻一二,解蛊之法无从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