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死活不肯与祁骁和离的钟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地剜了祁骁一眼,冷着脸策马到了钟璃的身边,开始了自己日行一善地劝钟璃放弃眼前的歪脖子树,早日投身茂盛的大森林。
落后了半个马身的祁骁将他谈不上小声的话听在耳朵里,手中缰绳狠狠地拧成了一股麻绳,险些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周围跟着的人近日见多了这样的场景,都见怪不怪地放慢了速度,自觉地与祁骁拉开了距离。
镇南王心情不好,这时候谁凑上去谁倒霉。
热闹好看,可相比之下,显然还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祁骁在无尽的憋屈中,看着钟离流不惜代价地想要把自己折腾得妻离子散,回京的路上,脸上的阴沉就不曾放开过。
好不容易熬着到了京城,看着眼前气派十足的镇南王府,钟离流幽幽叹气。
“璃儿,这样大的房子咱家又不是没有,你何苦非得要在这里寄人篱下?”
钟璃听完懵了一瞬,随即又不禁有些好笑。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她跟祁骁在一起,是图谋祁骁的财产似的?
语出惊人的钟离流感叹完了,又一本正色地说:“不过咱们既然到了,你赶紧着人将你的东西收拾好,明日带上两个孩子,咱们就直接回家。”
钟离流的疯言疯语,一路上钟璃听得已经够多了。
此时他就算是说再惊人的话,钟璃也能维持淡定波澜不惊。
但是祁骁就没这么好的性子了。
听钟离流在自己家门口,还敢忽悠自己媳妇儿带着孩子离家出走,祁骁本就阴沉的脸,几乎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锅底。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估计就要当场拔剑与钟离流决一死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