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顺利通过了,这里的战事也早就结束了。
这一切,本就是他们算计好了的。
耶律浧眼底幽光深闪无声一笑,戏谑道:“虽说镇南王赶不上这场盛宴,可他在路上,对咱们而言是好事儿。”
拓野不解皱眉。
安溪眸光一烁,瞬间会意。
“萧鼎王的意思,是拿祁骁来胁迫柏骞承与咱们合作?”
耶律浧哈哈一笑,飒然道:“怎能说是胁迫?”
“这分明是提醒。”
他抬手指了指碎雪城的方向,冷笑道:“祁骁与镇南王妃不同,他在镇国军中的威望地位远超想象,这些人敢跟着柏骞承反镇南王妃,却不一定敢跟祁骁作对。”
“想法子让城里的人知道,祁骁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就算是为了自己能活命,柏骞承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碎雪城内,柏骞承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信烧了,语调平稳。
“萧鼎王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是耶律浧的心腹,闻言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轻声说:“王爷只是敬佩小侯爷的胆识勇气,不忍看您在这不大的碎雪城中磋磨受苦,故而才特意派在下前来提醒罢了。”
“在下知您无惧生死,可大丈夫生死有道,怎能被一介女流诋辱至此?”
“听闻镇南王与王妃感情甚笃,镇南王为了王妃,甚至连前方的战事都不顾,径直带兵回转,如今已然在路上了,这份深情让人艳羡,可对小侯爷您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柏骞承跟镇南王妃如今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祁骁若真那么在意王妃,柏骞承注定只能是一枚弃子。
祁骁到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