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齐晕死过去之前,却是强硬地将碗塞到了钟璃颤抖的手里。
他目光像钉子一般紧紧地钉在钟璃的身上,虚弱地大笑着说:“钟璃。”
“你记住了,你欠我一条命。”
说完,霍云齐就晕了过去。
刘大夫冲上去把脉扎针灌参汤动作一气呵成,操作完了才如释重负地说:“堪堪保住小命,这血再流上半刻,人就没了。”
秦鹤猛地松了口气,不住地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
柏骞承望着碗里的母蛊也是一脸喜色。
不管怎么说,祁骁身上的蚀心蛊总算是可解了。
唯独祁骁看着昏死过去的霍云齐,脸黑得仿佛要在霍云齐的身上补上一刀,让他如愿就此安心归西。
钟璃足足茫然了好一刻,才勉强在祁骁的呼唤中回过神来。
她机械似的将手里的碗递给了同样一脸喜色的紫纱。
过了良久,目光触及霍云齐身上刺目的鲜血,钟璃忍无可忍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霍云齐,我去你大爷!”
在钟璃的愤怒和祁骁的不满中,霍云齐坚强地活了下来。
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和受刺激过度的原因迟迟未醒。
他不醒,得了母蛊钟璃轻易也不敢给祁骁用。
她按秦鹤的说法,将母蛊饲养在一个暖玉制成的小碗里,每日用祁骁的鲜血滋养着。
母蛊初初离了人体还有些明显的不安四处游动。
可随着适应了祁骁的血后,就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生命力旺盛每日只知道漂在碗面上一动不动,让钟璃险些一度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死了。
整整昏睡了两天后,霍云齐终于在众人复杂的期盼中缓缓醒来。
他睁开眼的第一瞬间钟璃就急匆匆地让人拎着秦鹤赶了过去。
没错,秦鹤是被拎着的。
钟璃这回当真是半点余地都没留,直接将匕首抵在了秦鹤可怜的脖子上。
“老老实实给祁骁解蛊,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样!”
“否则我今日就让你真的见识见识什么叫心狠手辣!”
霍云齐初清醒,人看起来虚弱得很。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再度被钟璃捏着小命的秦鹤,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他说:“秦鹤,你可真没出息。”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钟璃拿捏着小命,这不是没出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