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要是敢背叛小妹,他第一个就刀了他。
客厅的三人分据三角站立,日光从窗户洒进来,将客厅照得明亮。
“傅砚辞。”顾言川又郑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双目直直地看着他,嗓音低沉,“是你说服我相信言言没死的,你说只要找到柳建元,言言就会回来,答应我的事,你必须做到。”
他偏执地说着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在说服傅砚辞,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得抓点什么念头,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与其说是傅砚辞固执地让顾言川相信他说的话,不如说,是顾言川主动抓住了这根救命的稻草。
也就是在那漫长的七个月里,顾言川发现,与其绝望地活着,不如像傅砚辞一样,疯癫地偏信着只有自己愿意相信的事。
傅砚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言溪,接着又对顾言川道:“我会做到。”
“言言一定会回来的。”
男人平静的嗓音沉稳,这话好像在说给顾言川听,又好像在说给她听。
顾言溪在一旁静默地站着,心口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有点疼。
原来他们一直坚信着她没有死的事实。
即便是在那样几乎无人生还的灾难过后,他们依旧坚定地相信,她没有死。
她编制的死亡的谎言,原来仅仅只欺骗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