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上有言言的味道,他熟悉的味道。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那只猫了。
那只猫,是他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
路过的行人向这个男人投去不耐烦或厌恶的目光,傅砚辞常常被人无情地推开,或是大声让他不要挡路。
在这里,他渺小得像是海上的一叶孤舟。
孤立无援。
没有人在意他发出的求救讯号。
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座灯塔。
……
机场卫生间门口。
一人一猫的影子经昏黄的灯光投射在瓷白的地板上。
团子蹲在顾言溪的肩膀上,所幸少女的肩颈线条完美得让它不至于往下滑。
卫衣的兜帽遮住少女的半张脸,那双墨色的眸子藏在其中,以一种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角度,远远地看着傅砚辞拦截机场旅客询问的身影。
他看上去瘦了不少,整个人透着难以言说的狼狈和憔悴。
也许她现在走出去,出现在他面前,那样他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可她不是以前那个顾言溪了。
那双张扬的眸子里此刻一片冷寂,藏着无法舒缓的悲伤。
她把猫从肩膀上抓下来,掐在怀里,“团子,你也有自己的命运吗?你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团子当然听不懂如此复杂的话,它只是欢快地摇着尾巴,舔舐着顾言溪的掌心,来表达再次重逢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