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是那个家,暗沉沉、脏兮兮,一切都是破破烂烂的,不,那抹白色身影是遗世独立的。
“大丫,你回来了,刚去哪里了?”
段玉璋拿着树枝,蹲在地上,正教祁予安写字。
祁予安其实会写很多字了,但在他面前,就各种藏拙。
都两个时辰了,愣是只“学会”了四个字。
段玉璋也是耐心,且不吝啬鼓励:“乖,写的很好,再多写两遍,肯定写得更好
像是没看到旁边的田二丫已经把他教的字都写出来了: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八个字,歪歪扭扭,却是一笔不错。
他还是更在意祁予安,哪怕田二丫一直看他,朝他露出殷切的、求夸奖的眼神。
田大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能看懂妹妹的眼神,以前她也这么看过父亲。
在她还天真愚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