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叫住了他们：“盛柠柠，沈澈，打了人就想走？”
若是只有盛柠柠一个人，她肯定直接走人，让她爸妈来出面处理，但是沈澈不一样，他责任心比较强。
沈澈转过身，将盛柠柠护在身后：“人是我打的，不关盛柠柠的事。”
盛柠柠也急了，怎么就全招了呢。
“是阮心鸢和厉北辰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沈澈为了保护我，才打的。”
教导处王主任看了盛柠柠一眼，这是校董的女儿，先不说她。
王主任把炮火对准了沈澈，喝道：“沈澈，不管如何，打人就是不对，你把你的那些同学打成重伤了，还有……阮心鸢同学的脸怎么肿成猪头了。沈澈，你太过分了，连女孩子都打？”
沈澈：“……”
盛柠柠：“王主任，阮心鸢是我打的。”
王主任大手一挥，制止了盛柠柠的发言：“盛柠柠，你先别插嘴，我在问沈澈话呢。沈澈，按照学校校规，打人是要受到处分的，叫你家长来！”
沈澈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捏紧了盛柠柠的手，开口的时候声音低哑了许多，“学校想要怎么处分我，我都认了。”
盛柠柠感觉沈澈的指尖冰凉，朝着沈澈投去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沈澈与她对视了一眼，示意自己没事。
这让盛柠柠更加不安，她连忙大声辩解：“王主任，我要求把我家长叫过来！”
是时候拿她的校董妈妈来压一压王主任的锐气了。
可王主任显然有备而来。
“盛太太现在就在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王主任突然盯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还有……你们两个是不是早恋了？”
*
关于早恋的问题，在盛父盛母赶到学校的时候，盛柠柠已经跟王主任争论过对错。
王主任自然不会针对盛柠柠，反而把所有问题都推在沈澈身上。
盛柠柠第一次有了一种白非白，黑非黑的既视感。
她越是护着沈澈，对方也要置沈澈于死地。
沈澈则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王主任责骂。
在贵族学校里，大部分学生家中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是老师们都惹不起的人物。
但是特优生不一样，他们除了学习成绩能拿得出来，没有一点背景，在学校里等同于最底层的人。
除了随时会被同学霸凌，还有会被老师们歧视。
这所学校，正在经历着等同于社会的弱肉强食体系，所以就算这件事情不是沈澈的错，也会变成他的错。
沈澈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平等的对待。
所以他一言不发，任由王主任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而他也无力反抗。
沈澈的最坏打算是，道歉以及赔偿厉北辰的医疗费。
但是他打了厉北辰，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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