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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道韵攻伐(1 / 2)

阮慈修道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琅嬛周天有修士以观星台为己的洞府宫室命名,盖因琅嬛周天虽然也有周天星宿辉映,在凡人看来并无不同,但则经过两层道韵屏障折射,星数和在情况有极大不同,对修士来说,仰观夜空,对己修行非但无益,反有害。因此琅嬛修士,对周天星宿皆是视若不见,大多数修士对于琅嬛周天之外的那无数个大天世界,也是漠不关心,仿若其并不存在一般。

北冥洲燕山座观星台,却并非是在高处的一座宫殿,所谓观星,是身处其中,仰头看着视野较好那般敷衍。从半山腰起,可见到濛濛星力涌动,仿佛从星空之中,接引来无穷力量,又将星力引入了玄奥难言,符文形制皆分复杂的法器之中,在大殿中随处可见灵镜矗立,镜中倒映着的是一片绚烂星空,其上横亘着不同色彩,令人也不由好奇色彩的含义,又或是星域映照的是哪一处大天,像阮慈样感应灵敏之辈,更是在那灵镜之中,受到了无数触动,仿佛所有星域,在渴求她的观照,虽说生死在片刻之后,但她仍不禁趴在云头,顾盼流连、大为神往,倒惹得在那灵镜之前观察星象的诸多魔门弟子仰面望来,量着满面好奇的中央洲来客。

“些弟子在观测什么呢?筑基弟子,也有许多空闲来观照星象吗?”

阮慈看了一会,见那星光殿逐渐远去,才好奇地向太史宜探,“他们难道修的是星宿功法?”

太史宜在观星台上,极是沉默寡言,是阮慈有问,也是摇头不语,不知是并不知晓,还是在此处不回答。说话间,两人飘过星光殿上方,又来到一处极大的藏书阁,里头全是玉简,那些筑基弟子正喃喃语,往玉简中灌注神念,想来正是他们观察星象之得。阮慈的好奇,是达到高峰,是太史宜不理会她,她也能憋在心里,暗想道,“难道些星象,竟真能组合周天星图么?是又是从何处看来的呢?虽说天魔可以在虚之中转化,但虚数之中,也有道奴镇守,且那处间流速和此处不同,谁知道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说,虚数中可信的东西在不多。他们般徒劳辛苦地记叙的,很可能是一通谎言。”

虽是般想,但依旧很想看看些玉简记叙了什么。倘若魔主是将她囚禁在此处,阮慈说不定真有些乐不思蜀,可惜太史宜并不停留,她还想多看几眼,那魔云席卷之间,是将她送往峰顶殿堂之中,太史宜歇下云头,示意阮慈随在身后,率先步入殿中,恭声道,“魔主在上,将将剑使带到,请魔主发落!”

见殿堂之中,更有奇景,却也并非是那等珍玉美贝般伧俗,是大殿内弥漫着一股莽荒混乱气息,并非数所有,竟似乎是虚数之中,反照出,虚界限,在此地被削弱到了极致,又有无数灵镜,从大殿深处那泛着灵光的幽洞深处将景象折射出来,投射到殿顶,此地虽然是观星台,但四周墙面封闭,休说开放穹顶,是连窗户也没有一扇,殿顶不断倒映着光怪陆离的幽诡景象,阮慈看了几眼,灵识生出摇动之感,心中骇然:“景象的序和们不同,是虚数中的景象,被映照到了此刻?但虚数中所见,和数有极大不同,常人甚至无法理解虚数中的景象是什么,是眼见,也是视若不见,殿顶的投影,虽然看了也让人心中不安,但显然常人也能看见,难道是魔主动用法力,以灵镜映照,通过种种手段,将虚数中的景象破解了出来,刚才那藏书阁中,藏的是山顶灵镜法器映照出的景象?但些景象,怎是筑基弟子能参悟得了的?”

心中种种疑问,完全压过恐惧,阮慈负手站在太史宜身后,并未行礼,左顾右盼,将所有一切全记在心中,同也抬头望向殿中宝座上那一团无形无质的魔气,魔气正是她片刻前感应到的巨大气势显化,虽然未有体,但气机一致,阮慈翘首望去,暗想道,“它没有形体,是在等什么?此人修有灵镜功法,或许是正在捕捉的思绪,想要映照出心中想见到的人。”

想要从太史宜身上获取一丝暗示,转头看去,不知何,他悄然隐去,却并无想象中那魔主得意非凡、凶焰滔天,和太史宜两人各怀鬼胎、虚以委蛇之类的伧俗场面。燕山虽是魔门大宗,行事和玄门大派迥然有异,但细品之下,却仿似也有一条清晰的逻辑链条,是逻辑和中央洲陆分不同,因此在外人看来才显得混乱不堪,但究其内里,道理仍是同一。

观星台极是广大,阮慈在其中,犹如一蝼蚁,宝座上的魔主虽然是一团魔气,但气势却充塞了整座宫殿,强弱大之分,极是分明,此四顾是玉墙坚壁,连来路被隐没,那魔气在宝座上聚散不休,对她似乎毫无兴趣,但越是般,越能催生人心中的想象,此地那昏黄瘴气,又似乎能将人心中的破绽放大,一丝恐惧,催生到二万分,是谨守心灵,万念不生,也不会感到一股冲动,想要狂奔纵跃,将心底那莫名的冲动发泄出来。

阮慈心中不也泛起一阵恐惧,一丝想入非非的冲动,仿佛要放纵想象,片刻间能罗列出魔主可能炮制她的手段。但她毕竟并非寻常修士,诸般念头,任其来去,也不知是否东华剑镇压的缘故,却是无法动摇心志,虽说历经摧折,谈不上舒适,但也始终没有崩坏心防。且还有余裕寻思道,“魔主所持大道,看来是和混乱、恐惧有关,天魔功法似乎多数是些类型的大道,他魔法精深,不能挑拨心中冲动,让想要起身大喊大叫,是拨动法体中所潜藏的三千大道。若真的依从了冲动,怕条大道会占据上风,将体内所有大道压制,终令沦为魔奴。”

世上万事万物,无不蕴含大道三千,大道之间也始终在彼此竞争、互相压制,魔主此在驱动大道寻找阮慈破绽,则是将她当了道争的对手,但亦可推出魔主想要保持阮慈法体、内景天地甚至是二道基的完整,否则以其洞天大能的身份,即使是未来道祖,若无人扶持,没有魔气为媒介唤来未来法身,也不是魔主一合之敌。但那般行事,阮慈神念破灭的同,道基也会跟着毁灭,甚至或许还会招来其背后落子的道祖出手,道争取胜,阮慈沦为魔奴,对魔主来说当是理想的结果。

阮慈虽悟透其中道理,但也并未出声,毕竟对她来说也是佳结果,双方道争,她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比拼法力、神通,她有死无生。因此是盘膝闭目坐,任心头思绪起伏,宛若流过磐石的泉水,不论激越还是徐缓,不论清澈还是污浊,是本真所经历的一种状态,亦无法影响她的行动,毕竟三千大道,不论魔主修持几道,也终究占据少数,阮慈需要全力持念未被魔主研习的大道,可不为所动。

在旁人来说,或许分凶险,因为魔主或许同修行了相反大道,譬如混乱大道的反面乃是秩序大道,倘若以为魔主此正在拨弄混乱大道,一力寻找、调动秩序大道之力,或许落入魔主的圈套之中。

要知道所谓大道,可由主证旁,由下证上,也可由正证反,混乱大道的旁道然是混沌、毁灭等等,其亦是终结大道的分支,秩序大道的反面。魔主对混乱大道有所精研,触类旁通,三类大道能触到一丝精髓,其中造诣极是隐秘,本人以外无由得知,若是旁人在此,呼唤其余大道之力和魔主对抗,恰好魔主又对此道有所钻研,早有预备,那么正反相合,刹那间会迷失心智,由魔主摆布,等若是将己毫无保留地交到魔主手中。

但在阮慈里,此事全然不问题,她所持太初大道,在宇宙之初取到道种,那是创世之初原始、精粹的大道精华,此道中仅有身痕迹,魔主根本无由沾染。太初乃所有人性起始,阮慈需全力参悟修持,可将魔主激发她人性中的重重潮涌置之度外,始终保有本真理智,不被那大浪击翻,也不被暗流渗透,以不变应万变,虽然做不到反攻,但要静心持守,尚且还不问题。

两人一在宝座之上,一在玉阶之下,遥遥相对,看似不发一语,甚至连气势场没有变化,若是筑基、金丹修士到此,定然大惑不解,唯有能够触碰道韵的元婴修士以上,才能品味出道韵层面的激烈变化,那团黑气在宝座上翻腾不休,狂涌上来,将大殿充满,连玉壁、灵镜之中是一团团无边黑气,阮慈四周几无立足之地,那黑气映在玉壁之上,好似有个高举宝剑的高大男子,向那闭目入定,对外界无知无觉的少女直斩下去,那宝剑甚至是她数倍大,越发显得少女楚楚可怜、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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