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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凤羽结丹(1 / 2)

不论如何,阮慈青君的劝告终究是有分不以为的,这个人便是这般,道祖箴言,也是凭心,或听或不听。若是青君转世之,终有一,过去世的青君会在上凭依显圣,那么让多体会人间情爱怨痴,那求不得的苦痛,得偿所愿的狂喜——不论什么情感,都要一一尝过,那青君而言自最好。但在阮慈自己而言,又不常觉得孤独寂寞,也不羡慕伉俪情深,天地之中有趣的事情再多不过,任谁伴在边都差不多,比起放胆去尝遍世间情致,更想好好修行,毕竟形格势禁,和人谈情说爱可不能让活得更久。

再者,阮慈是个不吃亏的人,边所有人大多都和有因果利益勾连,便是有许情感,那也不纯粹,在这般人事之中,要和孟令月一样纵情遂,自己自要大吃亏特吃亏,还不知这情念要被利用去谋求什么好处,那人凭什么能占这么样的便宜?

话虽如此,也不会因此就额外断情绝爱——或许如若这样过激反应,也在青君算中,有一反而会成为能被所用的伏笔,不愿采纳的建议,阮慈觉得还是就当耳旁风一般,听过就算,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青君所说,没有品尝过人间各种情感,难以合二道——以如今筑基份,似乎还不必考虑得这样远。甚而连可能是转世的事,阮慈也不过是粗粗一想,便再不浪费心思,不论青君、谢燕还乃至上清门想要将这枚棋子落在哪里,阮慈而言,此时唯一能做、唯一想做的便只有一往前行去,一刻都不用委屈了自己。

将此番玄妙经历在心中仔细整理,自也是颇有所得,一来是明晰了修为提升的界限,梦入北幽洲时,正在五层高台上,往六层筑去,如今则是立于六层高台,往七层筑去,算是入了筑基后期境界,修道至今四十余年,已是筑基后期,当时在南株洲结识的桓长元、董双成二人,想来已被远远抛下,若无特殊际遇,四十年筑基修士来说,可能最多也就从筑基二层修到四层,想要筑基圆满,没有数百年是办不到的。

阮慈此时只需将七层高台修筑圆满,最多耗费二百年光景,便可服用两枚丹药,将修为推动到九层圆满,不到两百岁而筑基九层,只怕在琅嬛周天都是异数,但而言,九层之后该如何修筑那虚无缥缈的后三层,实在毫无头绪,眼下也忧虑不到此处。

此次所得,二便是知道了道祖的隐秘事,道祖布局隐隐有了一丝含糊猜测,只是尚不能说个子丑寅卯。这眼界上的进益,与道祖坦倾谈的机会,便是多少大能修士费尽心思也谋求不到的。阮慈且还注到一事,那便是两次穿渡过来,都是在某一道祖来访的时点,只不知是否都是一人了,且这时机上的关联,是否单纯只是巧合,还是也有因果上的牵连。

三,便是终究已暂时放下了前子难以消散的阴霾,不论是金波宗傅真人一脉,还是灵远圆寂,在大能眼中来看,或许都和洞天陨落没有什么分别,不成道祖,终是虚无,这陨落是迟是早,也不必过分介怀。阮慈自己或许还不能这样看待世间,但借他人慧眼,多少已能平和看待心中思绪。更要紧的,是灵远说浑天成,无沾染,可见东华剑中蕴含的戾气未影响到的性子——倒不怕自己是个凶残好杀的人,也从未想过要做个好人,阮慈来讲,最要紧的是两件事,一,是不是自己,二,死时能不能有个结果,得个明白。

灵远之言,令心中一大隐忧就此放下,修为亦是有提升,虽来不及再服用丹药拔高修为,但筑基后期,也足以赶上寒雨泽一行。按说阮慈心中应该十分欢欣才,但此时却总还有不得劲儿,仔细思量,却是因为此番出关,自要前去拜见王真人聆听教诲,而下又有不愿见到恩师。

要说是为什么不愿见,自己也不甚了了,理由倒是可以找的——在北幽洲所见那残魂,灵远所受那一剑似乎早有预料,又灵远说‘师父犹如我父’、‘盼有个人我师父好’这样的话,无疑是说给听的,这很难不令人联想到王真人,但阮慈不愿用往事问他,甚至在紫虚天内都不敢十分思量此事,若不是自己正在闭关,布下了重清心静念的阵法,又念诵了遍净心咒,都绝不会轻易想起。

从前听闻王真人杀徒一事,只觉得仿佛奇闻,下因果有了解,才知道王真人在那件事上受创之深,只怕后患将要延绵到如今也未可知。是以阮慈不愿让他想起伤心事,唯恐扰乱王真人心境,可又那残魂所说不以为,暗中嘀咕道,“盼有个人真正明白他,他好……那关我什么事,我可不要他好,我更不想明白他。”

这话有赌气,也说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心中却又隐隐知道,自己不愿去见王真人也不止是因为残魂所说的那句话,要说是什么别的,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拜见恩师也是势在必行,阮慈心思纷乱,忽地一动念,想起《玄珠录》来,暗道,“若是能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凝成珠子收起来便好了。”

正欲这般行事,却又有迟疑,想起青君所言,“但这情念,也是我生而为人方才有的宝贵烦恼,连先天道祖都无法感受,那妖修也是浑浑噩噩,难有这么复杂的心思。”

“将他人情念凝结,倒是自,他人的情绪不能乱了我的识海,但我若是有什么念头都凝成珠子,最后我还是我吗?会不会变成一个冷冰冰的修道傀儡?”

顿时绝了这想法,又一咬牙,暗想道,“我不敢见真人,无非就是怕他感应了我脑海中那乱七八糟的念头去,但他乃是洞天高修,又修有感应之法,不知要感应到多少人心中的隐秘,便是察觉到了我心中的念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洞天真人,所思所见和我已是大不一样,就宛如两种生灵,便是我欢喜师父又怎么样,我也很欢喜天录呀,更何况我分明也不欢喜他,都是青君在那胡乱猜测,煽风点火。”

终究是性子爽快,旁的姑娘或许要翻来覆去,缠磨许久,阮慈却是这般稍一反复,想到王真人高踞洞天,虽幻化出分前来相见,便仿佛和是一般人物,但其实双方差距极大,便宛若一盆冷水淋头浇下,再也没有什么遐想,只将许多心事藏好,又想,“凤羽已经闭关三十年了,也不知我去寒雨泽之前,能见到不能。”

正是这般寻思,忽觉周围灵气轻颤,心中一动,连忙撤去法阵,飞出洞府朝天望去,后婢连忙上前参见,阮慈问道,“这灵气变化,可是有人晋升了?”

那婢道,“此是羽小姐洞府方向,怕是羽小姐终于丹成,慈小姐可要前往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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