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两个宝宝睡下了?
睡了睡了,睡得可甜了。
等了五分钟,没有回。黄彤的心不禁往下沉,只得又发道:你在美国一切顺利么?
半分钟后,子衿回:还好,晚宴刚结束,到了酒店给你电话。
黄彤兴奋大叫:“耶!”
过了大概半小时,子衿的电话如约而至。黄彤捧着电话,幸福得眼眶都灼热了,颤着声音接道:“子衿……”
“你的眼睛周三要复查,不要忘记。”声音一如往常,恬淡清冷。
黄彤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心情更多是一种期待,复合信号的期待。“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哦,我去机场接你。”
“嗯。”
“那个……这么晚了,不打扰你睡觉了。”挂断电话后,莫名的,心里有些酸涩。良久,闭上眼,紧闭的眼帘间,渐渐浸出点湿润的水光。
为什么你还是冷冷淡淡的,你可知你这样,让我一丝信心都没有了。
像等待宣判一样,黄彤决定把第二天睡过去,这样一睁眼就可以去见子衿。也免得一天到晚焦虑难耐、坐立难安。可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可用人仰马翻来形容也不为过。
以彦生病了,夜里就烧上了。这孩子和尹雯的性子是南辕北辙。发烧也乖乖的,早上总摇不醒才发现的。黄彤一家出动把孩子送到儿童医院,排队挂号等着候诊。后来不知谁透露的风声,被许老爷子知道了,副院长亲自出诊,享受了一回公立医院的vip服务。
可能是子衿从小没怎么生过病,以彦的生病成了许翁两家了不得的大事。子衿爸妈,翁子扬,许老爷子百忙之中都纷纷出动,让黄彤一家感到莫大压力。果然,许老爷子提出请求,说是子衿和黄彤初为人母不太懂得照顾娃,是否能够分一个给子衿家去照顾?
黄彤妈何等智慧,马上接口道:“我和她爸是没啥意见,但是这个决定我们也担不了。还是要看孩子们的意见。”说罢向黄彤使眼色。黄彤自然也是打着太极道:“我现在比较担心以彦,等他病好了再说这事。我都听子衿的。”子衿肯舍得把孩子让别人带才有鬼咧。
说了等于白说,许老爷子脸上没表现,可心里却已盘算起乖孙的未来大计。这个暂且不表。只说黄彤一天都在忙活以彦的事,晚上都不敢合眼,只要以彦稍有不适,就会抚上他的额头,轻轻为他测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