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能进去,林娘子,你快出来!”周管事在后面大声喊道。
又喊其他人拦着林惜柔。
林惜柔身子矫健,已经走进了正屋。
看到正屋坐着一个六十余岁的威严老者,她快步走了过去,微微点头问道,“敢问您是宅子的东家周员外吗?”
周员外颔首,“我是宅子的东家,你是谁?”
“她是租小宅的那位林娘子!东家,她不肯走呢,非要当面跟你说,我一时没拦住。”周管事小跑上前,慌忙解释。
坐在另一边的同年纪的妇人,摇摇头,“不行,林娘子,你必须得搬走,那宅子,我们家另有用处。”
“我们会搬走的,员外,老夫人,只是,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搬不完啊,我们在这儿住了四年了,行李多,还有个三岁的孩子。”林惜柔叹着气,“您二位能不能再宽容两天?要不,一天也成?明天中午前,我们一定搬走。”
“老爷?你说呢?”周老夫人看向周员外,眼神询问。
周员外却还是摇头,“听说,你后来的房租还没有给?减免半年的,你们今日就搬走吧。”
租一年也不过四两银子,减半年也才二两。
价钱实在不高。
林惜柔不缺钱,她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若是以前,她没生孩子时,带着李慎说走就走。
但现在带着李榆,又是冬天,大堆的行李拖家带口的,仓促之间搬家会相当麻烦。
孩子会跟着受罪。
“剩下的十二两银子我这会儿就补齐,你们让我们住到明天行不行?”林惜柔从腰间扯下荷包,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上,“我有银子出房租,您不必减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