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苏氏算是有夫之妇,即便奇叔住在后院,可两人很少说话,即便是碰上了也快速分开。若无外人,两人更是避嫌从不肯多说半句。
而且,苏氏和奇叔说话,也总是客气得很,如今这样的语气是绝无仅有的,所以,秦荽多看了眼母亲,只见她眼里含笑,正巧奇叔回头看她,她也看着奇叔。
秦荽的心里有了想法,只是未曾表露,各自落座后,秦荽便问起了先生。
奇叔淡然一笑,说秦荽的先生在春节中便离世了。
“先生去了?”秦荽虽然是想到了,可真正听说又是另一番光景。
“你莫要难受,他是在睡梦中离开的,走的时候很安详,并无丝毫痛苦。”奇叔倒是很淡定,说起先生的死也非常随意。
可秦荽如何能不难受呢,不过好在这一辈子,她知道了先生的离世,可前一世,她到死都不知晓先生究竟还有没有活着?
见秦荽低头擦拭眼泪,他再次说道:“先生就是怕你如此,所以才提前回了老家,而且,先生说了,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去地下交差,他是非常欣喜的,所以,我们都不许悲伤,不许为他哀悼。”
从这句话里,秦荽似乎嗅出点不寻常的话,但看了眼母亲和桑婶,知道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